之後的日子裡,林棠月每天就跟著顧施微練練劍,無聊了就在院子裡擼擼白雪,晚上有時會被蘇時硯拉著一起運動,還偶爾抽時間出宮一趟去看望雲景墨父子倆,過得十分的公式化。

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了兩年多,甚至都沒人作妖。

林棠月都快無聊的發黴了。

蘇時硯雖然在這兩年內也做出了一番功績,積累了一批自已的親信,但在她看來,距離帝位還遠遠不夠。

林棠月正坐在桌前打哈欠呢,就聽見門口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二人坐在桌前用膳,今日早朝回來後的蘇時硯表情有些罕見的凝重。

“發生了什麼事嗎?”林棠月關切地問道。

天知道林棠月等他露出這種表情等了多久。

蘇時硯點點頭,嚴肅道:“昨日西州國新王登基,本是五州應同慶的事,今日卻忽然派出十萬精兵進攻中州國邊境,駐紮的軍隊不足以抵抗,傷亡慘重,西裕關百姓民不聊生。”

西州國?沒聽說過....

看她那疑惑的神情,蘇時硯解釋道:

“其餘四國在大陸以東西南北的方向,國力都與中州國不相上下。”

“五大州相互牽制,本是一直相安無事,可西州新王不知為何此時忽然進攻中州,其餘三國暫時並無舉動。”

“父皇一直派出外使想與其談判,都直接被其斬殺于軍營前。”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是自古的規矩。

看來這個西州新王還真是個殘忍的瘋批。

“那現在聖上的意思是?”

“父皇的意思是,不能讓邊境百姓遭受戰亂之苦,為穩軍民心,會派一名皇子跟隨林將軍率兵出征。”

“再過半年便是年關,四年一度的五州帝王宴將如期在中州國皇宮舉行,到時西州新王也會出席,若不能在這之前將其打退,便只能在宴上與之談判了。”

蘇時硯喝了口茶,面色凝重。

“一名皇子?”林棠月抓住了重點。

“嗯。”蘇時硯垂眸:“我自薦了,父皇同意了。”

他帶著一絲歉意地望向林棠月:“事發突然,未能跟王妃商量,王妃見諒。”

林棠月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她本應該十分高興的,若蘇時硯這次去了能打個勝仗回來,這太子之位應當是穩了。

可那畢竟是戰場,對面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批,不管你是什麼皇子也好王爺也好。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

看著面前美人垂眸無言,蘇時硯有些無措。

“阿月?”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哄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嗯?”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烏木氣息,林棠月將頭埋進他懷裡,攥緊了他的衣袖。

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兩年多的相處,她是真真切切的把這個男人當做自已的夫君了。

他對她的好,她都記得。

他會在她的生辰為她準備漫天星火,他會盡他可能的照顧她的感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放在心裡。

更別說生活裡的體貼入微,他一個皇子比她的貼身侍女都要清楚她的喜惡,並把她喜歡的一切都奉給她。

蘇時硯就是這樣好的夫君。

看著她還是一言不發,蘇時硯蹲下,卻發現林棠月的小臉上掛著一絲淚痕,隨即心疼的用手指替她擦去。

“阿月,別哭....”蘇時硯微微皺眉,看見她落淚,他心裡很是難受。

林棠月趕緊擦了擦眼睛。

她哭了?她自已居然都沒感覺到。

“我相信殿下一定會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