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蘇時硯正兒八經地接受了古月正頭娘子的身份,與古柏逐漸熟絡起來,而古月這邊見塵埃落定,春暖花開,便也開始著眼於任務。

二人正式住到了一間房內,同吃同睡。

要是說一點不同,那就是蘇時硯不會像她還是林棠月時那樣天天摟著她入睡,經過洞房夜的意外,二人現在的關係用相敬如賓來形容倒是更為貼切。

古月在等待婚期的冬日和寒春,都日日去古辰那裡學習打獵的技巧,如何防範,如何觀察,如何布陷阱,如何使用各種兵器等等,收穫頗豐。

她與古陽日日早出晚歸,令古陽的是,古月只對中型以上的獵物感興趣,什麼山雞野兔這種新手快樂目標她都一概當看不見,對此古陽把歸結於古月內心的驕傲。

古月:“並沒有什麼驕傲,只是被系統逼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時硯的外傷已基本康復,只留下了些淺淺的疤痕。

這天古月起了個大早打扮自已,牽著蘇時硯就走出了院門來到熱鬧的寨中集市。

族人們也是第一次見古月帶這位傳說中的異族娘子上街,用一種驚豔和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蘇時硯從一開始的被牽著,在走出院門時改為了主動將古月的手包裹在手心,像是在宣誓主權。

他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這樣做,只是這些目光裡偶然閃過的敵意讓他心中敲響了警鐘:他的這位妻主可是這族中最為閃耀的一輪明月。

古月倒是習慣他這樣做,帶著他到處走走逛逛。天氣暖和起來了,擺攤的百姓越來越多,吃食玩具的種類也更多式多樣,古月逛的不亦樂乎,蘇時硯多看了一眼的東西她便大手一揮買下送到他懷中,待到黃昏回去,二人都騰不出手牽著,包著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房間。

“天天都是睜眼森林閉眼森林,好久沒有逛過街了,買東西好開心!”古月滿足的感嘆了一聲,丟下包裹就躺到了柔軟的皮毛毯上。

蘇時硯輕輕將東西放在一起,倒了杯水坐在她身邊:“喝一些。”

古月乖乖起身喝完,又懶懶地躺下,朝他伸出手:“休息會兒嗎?”

後者將水杯放好,躺在了她身旁。

古月在腦海中查詢了一下進度,拋去深冬,似乎最早在明年初夏便可以完成任務回去了。

她稍稍偏過頭看向一旁安安靜靜閉眼小憩的俊美少年。

從救他回來到現在已經有快半年了,從寒冬到初夏。山老說過他是從小受珍稀草藥滋補且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極好,所以身體的元氣恢復的也會比常人快一些,那是不是說明二人也即將分別了?

他該如何與宮中人取得聯絡呢?若他不提,古月主動詢問的話,會不會有點趕他走的意思......

思來想去,古月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老老實實的先做自已的任務,他在此多久都不會影響到後面的結局,也許就像大祭司說的那般,一切都是命中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