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硯隨林將軍班師回朝之事,在外界看來,那就是替中州國打退了狼子野心的西州,立了份大功。
景陽帝除了賞賜了那枚龍石種翡翠,還在朝中大肆讚揚蘇時硯與林將軍有勇有謀,護國有功,京城中一片喜氣洋洋,蘇時硯的威望也在逐步攀升。
就在今日下朝後,左丞相求見景陽帝,稱其小女左羽汐自小對蘇時硯一片痴心,望蘇時硯納她為側妃。
按照左羽汐的家世,完全可以做一位皇子正妃,但蘇時硯已有正妃,她竟然甘願委身於側妃之位,只願蘇時硯能夠接受自已。
她的原話是:“就算是做一名侍妾也好,只求殿下能讓我陪在他身邊。”
左丞相字字懇切,景陽帝被這番說辭稍稍打動了一番,但他心中思慮的是,將軍府已站到了蘇時硯身後,丞相府若是再摻一腳,這所謂的太子之位便也沒有什麼爭的必要了。
雖然他確實一直都更屬意蘇時硯繼位,但蘇南易與蘇舟睿在朝中也積累著不少的親信,現在蘇時硯還未完全站穩,不宜讓他太過樹大招風,以免二人起了聯合策反之心。
但他不好直接拒絕左丞相,便直接把這選擇權拋給了蘇時硯。
若蘇時硯不懂他的意思,接下來的事他便自已應對吧。
蘇時硯被景陽帝喚來時,看見了殿中的左丞相,還有些疑惑。
“硯兒屬意如何?”景陽帝將這事說了一遍,面帶微笑地看向蘇時硯。
蘇時硯皺了皺眉,沉思了一番答道:“側妃之位會委屈了左小姐,況且兒臣已許了阿月一生一世一雙人,並不會再納側妃或其他任何妾室。”
左丞相眉頭微動,並未反應,倒是景陽帝笑呵呵地摸了摸鬍鬚:“硯兒與月丫頭這般情深,倒讓朕有些不知如何拒絕左愛卿的一番美意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左丞相也不好再堅持,只能悻悻地道了聲“二殿下是重情之人”便告辭離去。
待他走後,景陽帝敲了敲桌面,問道:“硯兒剛剛所說可是肺腑之言?”
“千真萬確。”提到林棠月,蘇時硯的眼神十分堅定。
“現在倒也無妨,若日後繼位,硯兒必將為大局著想,充實後宮,為皇家開枝散葉,不可只念私情。”景陽帝略微有些嚴肅道。
蘇時硯平靜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道:“父皇正當盛年,何來繼位一說。”
見他明白了自已的意思,景陽帝樂呵呵道:“硯兒提醒的是。”
待蘇時硯回到宮中,林棠月正百無聊賴地蕩著鞦韆,白雪在她腳邊趴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見他回來,林棠月眼神一亮,看著他走向自已身後,輕柔地推著。
“左相想將他的女兒嫁與我做側妃。”蘇時硯的聲音響起。
“噢?那不是很好嗎?說明左丞相決定站在殿下這邊了。”林棠月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理智分析道。
“阿月同意?”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和不滿。
“這有什麼不同意的,殿下身為皇家子嗣,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況且我嫁給殿下兩年多了都沒有好訊息,皇上肯定也為殿下著急。”
林棠月雖然心裡面對他確實有著佔有慾,但她也知道這是什麼年代,他身為皇子,怎麼可能只有一位正妃。
“那可能要讓王妃失望了,我已經拒絕了左相。”蘇時硯似乎有些賭氣,稍稍用力地推了她一下。
林棠月聞言,有些著急地想轉過身,一個沒抓緊從座上掉了下來,蘇時硯趕忙伸手將她接住,打橫抱在了懷中。
“殿下要為了大局著想,有了丞相府的支援,那太子之位不就唾手可得了嗎?”林棠月來不及後怕,勾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輕聲道。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