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蜿蜒曲折的小徑深入,鳥鳴聲此起彼伏,清澈在林間緩緩流淌。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林棠月一身煙紅色綾羅,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看著水流發呆。
岑最已經有點黑化了,她估計說再多也沒用。
是自已太過得意忘形,只把這裡當做一個可以做夢的世界就肆意妄為。
她早該想到自已就是一個生不帶來,走不帶去的身份,就如曇花一現,實在不該招惹這些情意,她承擔不起,也還不起。
就像雲景墨和雲希越也是一樣,她當時只想到自已可以在這段時間內陪陪這個可愛的孩子,卻未曾想過,如果她任務完成消失後,對於小小的雲希越來說,是否是第二次失去自已的母親,又要承受第二遍的思念和等待之苦?
她洋洋得意以為最乖巧聽話的書生如今卻成了她完成任務最大的一個隱患。
正在懊惱愧疚之際,林棠月忽的聽見身後有枯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悄悄接近自已一般。
她有些警覺的回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自已看錯了嗎?她晃了晃腦袋,伸出手捧了一口河水拍在臉上,想讓自已清醒些。
一陣勁風襲來,林棠月只覺得背後一痛,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趴去,跌入了河中。
靠!不是刺殺皇子妃嗎!我還沒當成皇子妃呢啊!
心中痛罵一聲,林棠月撲通一聲掉進了河中。
這條河流中央的深度大約在一米七左右,但她這副身體的身高也才一米六三。
背後剛剛被人帶著內力打了一掌,要不是之前跟顧施微練過,這段時間也依舊沒有懈怠,她肯定直接當場昏過去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她大腦發暈,背後發痛,渾身使不上力氣,努力靠著意志力在水裡撲騰,但根本踩不到水底。
什麼溺水的時候屏住呼吸就能飄起來都是假的!真到自個掉進去哪能那麼冷靜,都是靠著身體的本能在控制行動。
林棠月感覺冰冷的水流在往鼻腔倒灌,嗆的她一陣窒息。
快沒力氣了。她這樣想著。
任務才剛推進一些就要死於非命了嗎....
心如死灰,她認命的停止了掙扎,任河水淹過頭頂,身體朝後倒去,雙手無力的伸向水面。
原來即將溺亡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什麼都聽不見,只有耳膜被水包裹的咕嚕聲,眼睛也被冰冷的河水刺的睜不開,肺裡的最後幾口空氣也將消失殆盡。
也算她自作自受吧。
意識即將消散的那一刻,手腕忽然被一陣力給拽住,有一隻大手緊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帶出了水面,倒在草地上的那一刻,她努力撐起身子猛的咳嗽起來,把鼻腔和口腔的水瘋狂的往外倒出。
活過來了!
背後被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緩了一會兒,對上了那副溫柔的桃花眼。
是顧施微!
心底裡湧上一陣思念和委屈,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顧施微愣了一瞬,抱住了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別怕,已經解決了,我在呢。”
林棠月抽噎著在他懷中點點頭,渾身溼透的她看起來十分狼狽,但顧施微好好接住了她。
他總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她抬起頭看向他,剛想問問他這段時間去了那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被顧施微直接打橫抱起,他面朝前方,嚴肅道:“先送你回去沐浴更衣,否則容易染上風寒,到時我們慢慢說。”
林棠月乖乖的點了點頭,任他抱著自已輕功在屋簷上飛來飛去。
過了一會兒,她不被察覺的回到了自已的院內,藍月看著被顧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