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林棠月忙走過去坐下,用身體撐著他半靠著,讓他方便跟雲景墨說話。
雲景墨看見這場景,表情冷的已經可以殺人了,恨不得現在就拂袖離去。
但作為一個醫者應有的本心,他還是耐下性子伸出手替床上的病弱少年把了脈。
他的手剛碰到少年的脈搏,就眉頭一皺,看向床上人,沒想到正好撞上了後者戲謔的眼神,雲景墨眯了眯眸子,將手收了回去,站起身。
“師尊,岑公子怎麼樣了?他剛剛說心口的位置很不舒服,渾身也沒力氣,到底是怎麼了?”林棠月有些關切的問道。
雲景墨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邊用絲巾擦著手,邊淡淡道:“他身體一切無恙。”
林棠月看了看懷中岑最病弱的模樣,又看了看雲淡風輕的雲景墨,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道理來說,雲景墨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他的醫術又是頂尖的,他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但岑最這樣也不像演的.....
可能確實是身體沒問題,但是精神壓力大才導致出了問題吧?
“那有勞師尊,能不能開一副清神靜氣的方子給我?看看能不能給他緩解一下。”林棠月帶著些許懇求的看著雲景墨。
後者閉了閉眼,似乎在平復什麼,半晌,嗯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林棠月將岑最安頓好,也跟了出去。
在跟著雲景墨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發,林棠月就知道他一定是不高興了,便也乖乖的坐在他身邊,沒有言語。
畢竟上次才說不想見到岑最,她還把他拉來給他看病。但那也沒辦法啊,畢竟他是她能想到的醫術最好的人了。
回到雲景墨府上後,林棠月就看他徑直走向藥房,拿起筆寫了一頁藥方,丟給了林棠月之後便回了房,沒有理她一下。
林棠月心中輕嘆了一口氣,轉頭就上了轎,想著自已還是先把岑最給治好,再來哄哄美人吧。
雲希越躲在房門內看見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好像爹爹和孃親之間好像有什麼誤會,他們今天對彼此好冷漠,特別是爹爹,居然就這樣不理孃親....
他握了握拳,眼神裡有些黯淡。
孃親才剛回來不久,他不想再失去孃親了。念及此,小傢伙壯起膽子走了出去,敲了敲雲景墨緊閉的房門。
要是平時他絕對不敢,爹爹關上房門就一定是有什麼讓他極其生氣的事情,只是他不想讓爹爹因為誤會再次錯過孃親。
雲景墨還以為是林棠月,沒有開門,在屋內冷冷出聲:“先替岑公子熬藥去吧,不必尋我。”
岑公子?雲希越聞言,緊了緊拳頭。
果然又是他,又是他在挑撥孃親和爹爹的關係!
雲希越收回手,默默走開了。
見屋外沒了動靜,雲景墨獨自坐在桌前,看向掛在屋內的女子畫像。
他為什麼要難過,她只是太善良,被那個人矇蔽了而已。
只是自已為什麼這麼生氣?是氣她不信任自已的診斷麼?還是氣她拋下自已先去給那人熬藥了?
但是在她的視角,確實病人更重要一些吧。
她一定會回來哄他的。
雲景墨就這樣想了半天,自已把自已哄好了。他開啟門,卻發現本該在門口的蓮心和房中的雲希越又不見了蹤影。
他皺了皺眉,沒有多想,回藥房繼續研究草藥去了。
林棠月這邊帶著藥房去城內的藥堂,熬好了藥,端著碗和藥罐來到岑最家中。
她小心翼翼的把藥倒進碗中,坐在床邊,把岑最扶起來,一口一口的喂他。
岑最乖乖的喝著藥,明明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