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

近日裡來了個新人,雖然乾的是端茶倒水的活,但是給茶館吸引了很多人來,弄得這幾天以來,天天都滿座了。

對,這新人正是白顏阮。

正是正午,白顏阮忙得暈頭轉向,給那個倒完茶,又轉身給那個擦桌子,任誰也想不到,前魔尊竟然在人間做這些事情。

可真是人人平等。

白顏阮穿得非常樸素,長長的棕發的顏色看著比之前要淺了許多,不過他一直沒有照鏡子,也沒有留心,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偶爾看到跑到前面來的幾根髮絲,他也以為自已看錯了。他的頭髮用一條看起來舊舊的布條綁了起來,不過還是有幾絲不乖的頭髮溜到了他的臉頰旁,所以他得時不時用手去別到耳朵後。

等到白顏阮終於可以喘息之時,他看了看自已完好無損的左手,他還是不習慣左右手一起用,在前一個世界裡他習慣了,不過,這不代表他留戀前一個世界。

他絕不留情。

白顏阮沒有告訴系統的是,他已經可以不依靠它來做任務了,因為他開始慢慢的看得到了,看到了“未來”,也就是能觀測到不同的未來,就是不知道哪個才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他懶得告訴系統,也不打算告訴系統。

白顏阮想到一個事情,若他自已來當這個天道呢?不過還是算了,沒什麼好當的,還是好好選一個最合適的來當吧。若他就是天道,那當真是天道無情。

天若有情。

他的存在不正是證明了天是有情的嗎?正因為有了他這樣的炮灰,世界的主角,世界的支柱才沒有相互殘殺,雖然因為一張臉受到了很多傷,但是,只要他足夠堅定,一切皆是虛妄。

對啊,就當是,一場夢。

耳邊的呼喚聲使得白顏阮回神了,他轉過身,瞧見叫自已的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揹著一把長劍,眉眼如畫。

白顏阮一見這男子,便腦海裡湧入了無數“未來”,他不用深思熟慮便迅速做出了反應。

“客官,是要喝茶嗎?”白顏阮淡淡笑著,因為角度原因,他彷彿生於光中。

“在下名叫餘畫月,”餘畫月愣了一會才行了個禮,“就不勞煩了。”

白顏阮笑了幾聲,“我拿了銀兩,幹活是必須的啊。”

餘畫月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加之白顏阮笑起來柔似水,他視線離不開了。

過了一會,餘畫月才一拍頭道:“是在下誤會了,實在是對不住,那就有勞了。”

白顏阮拿來了茶杯和一壺茶,然後給餘畫月倒上茶,動作利索乾淨,就是讓餘畫月不明白,為何這般的長相來這端茶遞水,不若上高臺上唱唱戲。

等再忙了一會,白顏阮就到時間休息了,輪到別人來頂他的活了。

以白顏阮的能力,他是半點都不累的,所以他打算到外面逛逛,溜達一會。然而,倒黴的是,剛踏出茶館,他頭上綁頭髮的布條鬆開了,一頭淺棕的頭髮披散下來,他這時才發覺不對勁,他撿起布條,低頭看了看自已的頭髮。

他閉上眼,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看到了很多畫面,唯獨看不到自已的未來。

算了,別想太多,去買個頭繩吧,這個布條總是綁不穩頭髮。

去的路上,他穿過一條小巷子,巷口站了四五個人,看起來流裡流氣的,白顏阮低著頭路過,結果果然被一隻手臂攔住了。

“這位小姐是要去哪呢?”

“小姐,可否能知道你的名字?”

“這位小姐不如和我們玩玩?”

......

白顏阮抬起頭,笑吟吟地看了看這幾人,抬起手,剛想動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這是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