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兒這孩子,我們做爹孃的是一點沒幫襯上,鋪子和宅子都是靠他盤下來的,說來真是慚愧。”盛母也在一旁說道。

“那時候在官學裡,旁人都說他聰慧,殊不知他日夜苦熬,生生地把自已熬病了,我和他爹心疼得不得了,卻又無計可施,甚至想著讓他別讀了,以他的學問辦個私塾也是好的。”

田氏和劉氏聽著忍不住落淚,沒想到宣哥兒竟然這麼辛苦。

她們只看到了對方的風光,卻忘了背後辛苦付出的這一切。

夏村長撫了撫花白的鬍子,欣慰道:“宣哥兒是個有毅力的,小時候就看得出來,如今出人頭地了,也算是熬出頭。”

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盛宣小時候站在門外偷偷聽課,一聽就是一兩年的事情,頗有些心酸地笑了起來。

是啊!熬出頭了。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一說起京城的事,就滔滔不絕。

有時候是夏慶南和夏慶西在說,有時候是盛忻在說。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盛父給夏村長倒上酒,笑道:“叔,這次跟我們一起去京城住些天,宣哥兒特意交代了,讓您一起去。”

夏村長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小口,酒香醇厚,不愧是京城帶回來的。

此時聽到這話,他連連擺手,“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麼還去的,別麻煩了。”

盛母說道:“盛叔,不麻煩,車隊的人也都是認識的,馬車也是現成的,我們一路慢慢走,慢慢逛就是。”

夏慶西和夏慶南也勸道:“是啊爺爺,阿宣哥說了讓您一定要去,要不是他沒時間回來,他肯定會回來的。”

“這麼久沒見,您就不想去見見阿宣哥嗎?他穿官服可威風了,第一次見時我們都不敢向前呢。”

盛父盛母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你倆當時還害羞呢,原來是嚇著了。”盛母打趣道。

這番話說得眾人熱血沸騰,夏村長也心動不已,看著盛家人臉上的真誠的笑意,最終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去一趟京城,去看看我們夏家村走出去的探花郎。”

這話又讓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夏慶東搖頭失笑,“爺爺還知道探花郎呢。”

這時,夏家兄弟將自已帶回來的東西拿了出來,一一分給家人。

田氏和劉氏看著手裡的首飾,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偏偏說道:“就知道亂花錢。”

剛剛盛母一進來,她們一眼就看到她髮間的玉簪、耳墜還有手腕上帶的鐲子,她們想都不敢想。

如今,兒子給她們買了,兩人嘴角地笑意壓都壓不住。

又摸著一旁觸感順滑的布料,她們想象著自已穿上新衣,戴著首飾,那該有多好看啊。

小田氏雖然沒有首飾,但摸著手頭的布料,也是滿臉歡喜。

她沒想到自已也有份,這可是京城裡帶回來的好東西。

夏慶東站在一旁,看著一家人高興的樣子,心裡暖洋洋的。

他拍了拍弟弟們,“你們在外也辛苦,手裡頭自已攢些錢,別都花我們身上了,以免平日裡要用時沒有。”

夏慶南和夏慶西笑道:“我們吃住都在夏叔嬸子家,花不了幾個錢,都攢著呢。”

盛母笑呵呵道:“慶南和慶西都是好孩子,惦記著你們呢,就收著吧。”

田氏幾人這才沒說什麼,一臉笑意地將東西收了起來。

夜色漸晚,眾人各自散去。

盛父盛母帶著盛忻回到自家的房子,知道他們要回來,夏家人提前將裡面都收拾好了。

此時,他們只要燒水洗漱就可以歇息了。

再回到這個住了十多年的地方,盛父盛母相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