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被楚逸塵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他感受著匕首緊貼面板的冰冷寒意,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我……我告訴你……求你別殺我……”

在楚逸塵的凌厲目光下,黃毛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渾身顫慄不止。

他心中的恐懼如洪水猛獸般肆虐,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強哥……他現在應該在郊區的一個偏僻村落裡。”

楚逸塵微眯起眼,審視著他,見其神色不似作偽,便微微頷首,沉聲道:

“既然如此,你帶路吧!如果敢玩什麼花招,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你想象的更悽慘。”

這番話,無疑是赤裸裸的警告。

黃毛哪裡還敢拒絕,連忙應允。

兩人之間的一幕,並未引起夜總會內其他人的注意,只因這裡人聲鼎沸,無人特意關注他們。

楚逸塵與黃毛悄然離開,搭上一輛計程車,直奔郊區而去。

一路上,黃毛對楚逸塵的吩咐言聽計從,生怕稍有違逆便會招來滅頂之災。

楚逸塵則趁機從黃毛口中得知,那光頭男子名叫李國強,是夜光杯夜總會的安保隊長,在道上也算一號人物,難怪能拉來那麼多人來對付自已,確實有些手段。

但他生活放蕩,年過四十還沒有娶老婆,還喜歡在外面養女人。

楚逸塵對此感到不解,即使包養情婦,為何要選擇如此偏遠之地,其中必有緣由!

郊區的夜晚格外沉寂,只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這寂靜。

望著前方那座僅透出微弱燈光的小樓,楚逸塵目光冷峻地落在黃毛臉上,問道:“李國強在那裡做什麼,只是簡單地睡覺?”

“這……”黃毛面色慘白,支支吾吾,似乎有所隱瞞。

見他仍不老實,楚逸塵一把扼住他的咽喉,塞入一顆糖果,冷聲道:“這是我特製的毒藥,半個時辰後便會發作!”

“大哥饒命啊!我全都說,你想知道什麼!”

黃毛聞此言,嚇得魂飛魄散。

楚逸塵並未回應,只是冷冷盯著他:“現在是否感到胸口有些憋悶?”

黃毛聞言一試,果然感覺胸口沉悶,疑惑地望向楚逸塵。

楚逸塵淡然一笑:“這是毒藥即將發作的先兆,沒有解藥,半個時辰後你將七竅流血而亡。”

黃毛聽得毛骨悚然,臉色蒼白如紙,顯然被嚇得不輕。

“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肯定饒你一命。”

楚逸塵語氣轉柔。

其實,楚逸塵這番話純屬唬人。

黃毛胸口的不適,不過是長時間處於恐懼下的生理反應,經楚逸塵一番引導,竟成了毒藥發作的症狀,令黃毛深信不疑。

“我……我一定聽話,只求您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行!”

黃毛慌忙點頭,身體顫抖不已,面上寫滿了恐懼,顯然被楚逸塵的“七竅流血”之言嚇得幾近崩潰。

楚逸塵心中暗笑,正色道:“好吧,現在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如果有半點隱瞞,解藥可就沒有了。”

黃毛面色驟變,連忙坦白,將所知之事一一吐露。

聽完,楚逸塵心中的憤怒幾近沸騰。

原來此處竟是拐賣少女的集散地,所有被拐至此的女子如果不願服從安排,就會被囚禁於此。

如果夜總會的客人對服務不滿,還能被帶到此處尋歡作樂,甚至有些客人對這種被迫就範的女子更感興趣,因為這能滿足他們內心深處的暴虐慾望。

歸根結底,老闆的錢不會白花,而那些不願屈服的女子則永遠無法離開,據說這裡最長的一位女子已被囚禁了6年,難以想象一個女子被囚禁6年是怎樣的一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