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的各房主子們聽說宋臻醒過來了,紛紛都帶著禮物上門探望。尤其是和原主感情最好的宋榮,從她老丈人那裡換來了根百年人參,一見她就絮絮叨叨地塞到她懷裡。

雖然她這裡收到的補藥已經夠多了,但她還是真心實意的謝過這位五姐的好意。雖同樣都是尚書家的小姐,但宋榮不僅是庶出,還是在翰林當庶吉士這樣沒有工資的工作,手上並不像她這般寬裕,能給她弄來一株百年份的人參,定是花了她不少力氣。

大姐宋珏最近忙於工作,人還在兵部加班,忙得連家都不能回,得知她醒來也只能給她捎個口信,讓大姐夫和長女宋又浚過來看望她。

二姐宋彬正在放長假,正好和病秧子宋萱早早一起過來。宋霜雖身上只有個閒職,但平日裡要宿在國子監,也不能親自過來探望,三姐夫只能帶著幾個兒女一起看看盡份心意。

宋臻像是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似的,被眾人圍著打量了許久,大家又在這裡說了一會兒話,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最後屋裡只剩下宋宣、宋榮和宋臻三人,顧晨星主動去廚房盯著,將空間留給三姐妹三。

宋宣道:“六妹,你今年是否犯了太歲,怎麼最近總是生病。身體好了之後找個寺廟拜一拜,別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兩人感情太好,說話都直來直去。

宋榮說話的語氣更是不客氣,“我看她不是犯太歲,是犯小人了。父親近些年來越發精力不濟,才被小人鑽了空子。”

她這個常年臥病的人最有發言權,整個尚書府就她那小院最清淨,人員也少,便也少了許多麻煩事,但凡有個上進心的都不會往她院裡塞。娶了夫後,經過夫郎十分精心的照料,近些年來病痛都少了許多,年後更是沒有生過一場病。

宋臻坐在床上慢悠悠的喝著苦澀的中藥,疑惑道:“四姐,你這話說的,還以為咱們府上的有很多囂張跋扈下人似的。”

宋榮原本笑著的嘴角拉下,臉上滿是不快:“二品大員的下人都不能跋扈,那這中京的下人裡就沒幾個能跋扈的了。”

宋臻聽她這話似有深意,好奇道:“不會吧。有那個不長眼的打著咱家的名頭在外得罪人了嗎?”

宋彬在外應酬比他們多,這件事她有所耳聞,“是這兩天的事情,禮部尚書家的管事,在外打死了人。死者的家人狀告上縣衙,管事放話說她是吏部尚書家的家僕,哪怕告上大理寺也不會有事,還恐嚇了死者家屬一番。最後家屬狀告到順天府府衙,還到禮部衙門前鬧了一回,衙門才把人抓回來審問。”

“到現在還沒有個結果出來,外面可有不少風言風語,連咱家和幾位尚書府上都受到點牽連。外面的人只知道是尚書府,但可不知道是那個尚書府。”

宋彬說完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多事之秋啊。聽說這件事都鬧到陛下跟前了。”

宋臻心想,難怪宋母不在,說不定被老皇帝拉著連夜加班去了。

她這才想起原文中好像有這麼一件事,但也只是作為背景交代的,對女主來說根本沒有半點影響,被她看書時看過即忘,如果不碰上根本記不起來。

她轉移話題道:“我聽說父親把桂枝關起來了,他還好嗎?都是我的錯,他當時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宋彬聽她替桂枝說好話,不悅道:“你就不要想著替那小廝脫罪了,不管如何,奴傷主,狀告到大理寺都是咱佔理。現在咱家留他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宋榮贊同的點點頭。

宋臻知道宋家人不會相信她胡編的話,乾脆換了一個藉口,“我看晨星挺喜歡那小子的,那小子也是個機靈的,晨星又對他有恩,把他留下給晨星用也不錯。”

宋彬聽她一說,臉上露出了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