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芊懶懶倚在八爺身上,眸色看著雨滴,“這雨還要下多久?”

齊八搖頭,語氣溫柔,“耐心等等。”

“好吧。”她回應一聲,只好繼續閉眼休息。

雨水來的快走的也快,不出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再繼續往前走,出現了很奇怪的石頭,它們被雕刻成各式各樣的雕像,遠看像是人臉。

離近一瞧,被遮擋的側面雕刻著無數只耳朵。

這畫面瞬間讓季蘭芊想起一樣東西,資料上的聽戶樽就是這種造型,將耳朵重疊匯聚雕刻著。

在傳說中,為了與神交流,作為人必須要有特殊的耳朵,為此,這才有了聽戶樽的存在。

“都警惕些,這些東西的擺放不講究,放的全是大凶之位,不清楚是要壓風水,還是為了別的。 ”齊八提醒了這麼一句。

季蘭芊拿出相機遠遠拍了一張,喃喃道:

“看來這個聽戶樽還真的存在。”

連雕像都有了相似的形狀。

齊八微微朝她這邊歪頭,聲音放低了一些,“那可不一定。”

張日山也淡淡掃了幾眼,根據他的經驗來看,這裡的東西或許是有價值的,但至於有多少價值,那就不一定了。

這話剛落下不久,巴吐爾突然上前,像是魔怔了一樣,跪下瘋狂朝雕像的方向磕頭。

“別碰他!”齊八爺神色微變。

張日山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巴吐爾,他疑惑回眸,下一秒也像巴吐爾一樣祭拜雕像。

季蘭芊手上轉著檀木珠子,耳邊似乎響起悠遠的聲音,像是神明的低語,他在召喚自已的信徒,永遠臣服於神明。

這種聲音越來越大,就在她腦海中的重複著,帶著無盡的誘惑力。

她手上捻珠子的動作加快,想要試圖平靜下來。

一旁的齊八好像對她說了什麼,但是她完全聽不清,像是有一層屏障遮掩在耳旁。

齊八爺皺著眉頭自說自話:

“蘭蘭?你也魔怔了?”

“哎,就剩我一個弱算命的咯,這趟到底誰才是拖後腿的?嗯?”

“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再說我是拖後腿的。”

他從包裡翻出一些硃砂,用不知名的油攪合了一下,之後,用中指沾染了一些,點在了張日山和巴吐爾的眉間。

二人突然醒悟,從地上起身,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反觀季蘭芊這邊,齊八微微彎腰試圖在她眉心來上一點。

刺鼻的味道縈繞在鼻端,硃砂混合著屍油,味道一言難盡。

她突然回神輕拍開了他的手,“什麼玩意兒?別往我臉上弄。”

八爺默默拿出帕子反覆擦手:

“我那不是看你著了道,想幫你一把。”

季蘭芊瞥他一眼,他還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