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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張之酒的車,黑瞎子回眸往後看,心情有些沉重。

“想什麼呢?”張之酒隨口一問。

“小蘭還沒出來呢。”

“那個大小姐?她很重要嗎?”張之酒也掃看了一眼後視鏡。

黑瞎子嘆氣,收回了視線,也沒回話。

季蘭芊今日是走不出去的,她果然選了一條兩個都要的路。

命運會如何,誰都不好說。

黑瞎子他們去了北平的齊佳氏,暫時落腳給啞巴治傷,中途張之酒有事離開。

在一週後,黑爺才發現,這啞巴張的記憶又重啟了。

他在醒來之後也不願與人交流,徹底成了啞巴。

如今季蘭芊被佛爺帶走之後,也完全沒個訊息。

黑爺也是犯愁啊。

就在一個月後,啞巴張突然給黑爺告別。

“你要走?這個時候你就別跟著添亂了。”黑爺揉揉太陽穴,實在的犯難。

“我想起一些事情,得去一個地方去證實。”啞巴張沒什麼表情,聲色都是淡漠的,“必須去。”

“去哪?”

黑爺也是第一次聽說,啞巴張竟有如此的決心,必須要走。

“一個下雪的地方,若是沒有找到,三個月後我會回來。”他明明已經帶好了東西,只是通知救了自已命的人。

他不清楚自已和這個戴墨鏡的有什麼聯絡,或許失憶之前是認識的。

黑爺已經無心再管,索性就答應了他,還接連囑咐了三遍,一定要保護好自已,不能冒險,更不能再受傷。

啞巴張雖然不理解與對方的關係,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黑爺也是後怕了,都是季蘭芊選擇立場的時候太堅定了。

在啞巴離開的第二天,黑爺就再次去往了長砂,他得親自探探訊息,看季蘭芊這邊到底是怎麼個事。

長砂城,齊家老宅。

季蘭芊坐在榕樹底下,抬頭望天,時間過的真快,這一晃就快秋天了。

她從格爾木療養院回來之後,就一直被禁足在齊家老宅。

老宅的大門被推開,陳皮推著孩子又來串門。

小文錦嘴裡咿咿呀呀的說話,一笑眉眼都是彎的。

“喲,瞧瞧我們的季大小姐,鬧的倒是兇,被困在齊家這方寸之地這麼多天,倒是一步沒挪,挺守規矩的。”陳皮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垂眸看他一眼,已經懶得搭理。

又沒綁著她,是她不願意走嗎?

那日,張大佛爺親口說的,若是季蘭芊出了這個門,那就得齊八負責,到時,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看你是閒出屁了。”她吐出這麼一句。

“真沒禮貌,我們小錦可不要學她哦,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樣子。”

陳皮一邊逗著小孩,一邊陰陽她。

說的人煩了。

她就張口趕人,“滾滾滾,帶著孩子去吳家玩去。”

“不走,今兒就在齊家玩。”

陳皮那叫一個氣人。

她無語,起身就往屋裡走。

“喂,真走了?齊八爺今兒還給你求情呢,說不定張啟山還你自由了。”陳皮。

“哦。”

齊八替她求情?

這倆人團伙作案,一個摸進了格爾木,一個偷了副官鑰匙,都是半斤八兩的貨色。

說到底,也不知道為什麼佛爺並沒有太生氣。

這算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正如陳皮所說,還真還她自由了。

當晚,季蘭芊越發覺得不對勁,剛推開齊八的門,就給屋裡的人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