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江鶴揹著八爺直接撲了出去,喊道,“自已人,別開槍。”

王燁收起了槍。

林煙已經跑了過去,“小蘭呢?”

“在後面,就受了一點傷,沒事。”

外面的烈焰的陽光照在身上,他們才真正覺得自已又重新活了。

從沙漠中回去時,黑瞎子封住了這裡所有的路口,畢竟裡面還有一隻護棺鬼活著,這底下還是不要再進人的好。

回去的路上。

黑瞎子拿著聽戶樽研究良久,還故意朝副官那邊陰陽怪氣,“我家小蘭玩命拿的東西,某些人就別想了。”

張日山朝他瞥一眼,懶得搭理。

江鶴開著車,從後視鏡看了一圈他們的神態,之後還與黑瞎子對視了一眼,當著張副官的面,怎麼對聽戶樽下手?

他們去了就近的一家醫院,季蘭芊的腦子被砸的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人還沒醒,得在醫院住上幾天。

當晚,黑瞎子就開始找人復刻這玩意兒,他拍了細節照片,之後託人帶回長砂,一週內一定要復刻一個出來。

八爺守在病床旁,也不在意其他的事。

只是副官多看了黑瞎子幾眼。

黑爺也一點不心虛。

幾個小時後季蘭芊就醒了,她緊皺眉頭捂著腦袋,“嘖,怎麼這麼疼,差點砸死我。”

“別去摸,已經上藥了。”八爺按住了她的手,“沒事了,我們已經出來了。”

這句話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旁林煙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擔心的不得了,好在一行人,都在。

回到長砂已經是一週之後的事情,黑瞎子和江鶴成功替換了聽戶樽,拿給季司令的是個徹底的假貨。

應該沒過九門的手,副官也不敢確定。

天氣已然入秋,季蘭芊終於想好了如何養老,她制定了第一個五年計劃,並且嘗試與齊八提結婚的事。

八爺坐在榕樹下搖著扇子,“不急,再等等,等過去這個冬天吧,有個良辰吉日剛好合適。”

季蘭芊瞧他一眼,這傢伙,最近怎麼變的懶洋洋的。

“好,那我也得提前去選選婚服,等會兒我和胡玉芝一起去看看。”她笑吟吟的勾著唇。

“胡玉芝啊,她既然來找你,你們可以多玩會兒再回家。”他道。

“嗯嗯。”

季蘭芊拿上東西風風火火的往外走,等過了冬天,選了婚服,齊八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榕樹的葉子泛黃了,齊八抬手去摸脖頸處的痕跡,像是面板過敏突出一個圖案,像個人耳一樣,胳膊上也多了一條紅色的血線。

季蘭芊的死劫他已經解決了,但是這詛咒卻轉移到了自已身。

齊八一直瞞著,但近日感受越發不對勁,夢魘中依舊是遮住眼睛的神明石像。

外面徹底沒了動靜之後,齊八忽而起身前往佛爺的府邸,他得在過冬之前去除詛咒才行。

婚期已經往後拖了很久。

佛爺府邸。

二月紅也到了,他看了許久,說這東西多半還與羅布泊有關,那墓,或許得再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