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冕之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周氏了,下人告訴他,周氏去了大佛寺祈福,要住上一段時日。
剛開始的時,元冕之還因為終於沒人管束而自得其樂,時間久了他才覺得不對勁。
遂,他怒氣衝衝地來到元亭之的院子裡,質問坐在書房裡的書案上的男人,“是你對不對?你一向不喜歡母親,是不是你跟父親說了什麼,才會讓父親將母親送走?”
即清第一時間衝了進來,他忐忑道,“爺,屬下攔不住他”。
元冕之的盛怒詰問,元亭之並沒有否認,只見他倦倦地抬眸,提醒元冕之,“你該去書塾了”。
即清見狀忙上來要拉人,卻被對方一把甩開,“我自己會走!”
元冕之紅著眼睛,擱下話,“即便你不說,我自己也會去查清原委!”
說完之後,便衝了出去。
元亭之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骨,手中的摺子擱置在一旁,“跟著他!”
“是”
***
九天七夜,秋闈終。
南陽儒和南陽冀有差事,姜氏接了賢妃娘娘的帖子進宮赴宴了,所以接南陽楓回府的事就落在南陽汐的頭上。
只是小姑娘的馬車才出府不久就遭到攔截,南陽汐剛要挑簾詢問情況,便見元亭之撩簾坐了進來。
南陽汐沒有料到光天化日之下,男人會如此明目張膽地上了她的馬車,驚訝過後,她努努嘴,“元世子找我有事?”
元亭之看向一旁的秋菊冬雪,兩人見狀識趣地下了馬車。
男人坐到她邊上,“還在生氣?”
南陽汐扯了扯被他坐著的半截衣角,“沒有”
“我不知道她舉辦宴會的目的是為了給我選妻,我更不知道周氏存了心思要為難你,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男人拉過她的柔荑,與她十指緊扣。
這男人又來這招!
南陽汐下意識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抽動,她氣得抬腳蹬他,男人似乎料定她會有這招般,順勢握住了她的腳踝一拉,便將她送進了他的懷中。
他緊緊地擁著她,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消弭,“你怎樣才能不生我的氣?你說,我都照做”。
南陽汐被迫緊貼他的胸膛,她仰頭朝他脖子狠狠咬一口,“你放開我!”
男人眉頭輕輕一顰,任由小姑娘發洩。
直到脖子處傳來一片冰涼,男人這才放開她,他低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小姑娘臉上的淚珠,邊親邊道歉,“對不起······”。
南陽汐發洩過後,心情好多了,也知道此事不能全然怪他。
只是男人舔著舔著就有些變了味,南陽汐一下子推開他,飛快地坐到了對面的位置,她咬著豔唇警告他,“現在是在外面,你別亂來!”
此時的小姑娘芙蓉面嬌態萬千,元亭之喉結滾動了幾下,頗有些遺憾,“好,只要你不生氣”。
言外之意是,如果你還生氣,我就親你。
這個男人居然威脅她!太無賴了!
小姑娘氣得橫他一眼,“登徒子!”
男人笑得胸腔震動,他拿起小桌上的茶壺給她倒了杯茶,狀似無意地問,“你院子裡的男人是什麼人?”
南陽汐秀眉蹙起,不明白男人的意有所指。
男人解釋,“我好幾次進你的院子,都有個男人跳出來阻止”
南陽汐恍然,守在她院子裡的只有阿大和黑拉,但阿大知道她和男人的關係,應該不會攔他,那便是黑拉了,只是黑拉怎麼沒跟她提過元亭之來過她院子裡的事?
“他是我外公送的侍衛”
“他是哪裡人?”
南陽汐啜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之前是匈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