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沈然一邊扮著深情男神的態度,一邊又盡心盡力的挑撥著兩人的關係。

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不僅是羞恥,還有恐懼。

龔沮仁那陰冷的眼神,真的只是自己的錯覺嗎,他連自己都敢打,更別提跟她做了那事,還被苦主親自撞上的司徒哥哥。

董白宣心裡已經自動將,龍宏俊打她的那兩個巴掌,算在了龔沮仁的頭上。

不過就算讓龔沮仁知道了,畢竟現在董白宣在他的心裡,也不過只是一個復仇的物件,一個小丑而已,小丑心裡在想什麼,很重要嗎?

董白宣打了一個寒顫,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也許司徒哥哥沒有說錯,龔沮仁可能真的變了,他以前可是連自己的頭髮絲兒掉了,都要心疼好久的人,更別提打她了。

司徒哥哥說的沒錯,龔沮仁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連一些小破店都要親自收回,就是為了向司徒哥哥復仇。

董白宣細思極恐,因為連累了心愛的人,心中更加自責。

龔沮仁現在已經瘋了,肯定不會籤合同給自己,再讓她拿去援助司徒哥哥的。

“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董白宣慌亂的問道。

“宣兒,你先別急,我有一個辦法,應該可行。”司徒沈然出聲安撫道。

“司徒哥哥,什麼辦法啊?”

“這店如今在我手裡,龔沮仁自然是不會把轉讓合同給我的,但如果在你手裡就不一樣了,如今你與龔沮仁也快成婚了。

“你這樣,我先把那些店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再對龔沮仁說,我司徒沈然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跟他作對了,總之有多慘說多慘,請求他原諒,所以把這些店都如數奉還了。

“得意的龔沮仁必然會放鬆警惕,那時候你再要求那些店當你的嫁妝,趁機把轉讓合同要過來,就大功告成了。

“就是得委屈一下你了宣兒。”

“我不委屈,司徒哥哥,他把你害得這麼慘,這本來就是他龔沮仁該得的報應,他也不敢對我亂來的,只是……”董白宣一直都恨不得把司徒沈然身上所有的苦難,都壓在自己身上的表現,突然就沉默了。

“怎麼了,宣兒,果然,還是太委屈你了,剩餘的這8天,我還是再去想別的辦法吧,你放心吧,我肯定能想到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剩餘的8天是什麼意思?”

“那個啊,是龔沮仁只留給我10天時間,把所有錢都湊出來,不然就要抓我進去,只不過都已經過了兩天了,我才想出這個笨辦法來,對不起啊,宣兒,說我沒用,讓你受苦了。”

一個大男人,在電話那一頭哭的吱哇亂叫,如同貓撓一樣,抓著董白宣的心肝,疼得一上一下的。

“司徒哥哥,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只是在想,這次過後,我們能不能去其他城市生活,我還想跟你去旅遊,去看斜塔,去看聖母院,看白宮,看聖壇……想和你去世界各地,好嗎?”董白宣清冷的聲線中帶著祈求。

她是高傲的,容不得別人對她說三道四,更何況那還是自己最親的人。

父親和母親的每一次勸說,都如同將自己釘在恥辱柱上剖析一樣,她受不了來自最親近之人那樣的羞辱。

她想離開這裡,去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幸福快樂的度過餘生,她甚至都想好以後孩子叫什麼了。

知道了司徒沈然竟是如此的愛她,董白宣就覺得她自己已經被蜂蜜所包圍,渾身都甜滋滋的,她幻想著未來所有美好的一切。

但司徒沈然可不會這麼想,不徹底將龔沮仁踩在腳下,沒有成為真正的人上人,受到所有人敬畏,他那空洞的內心,就不會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