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關人員的話,他也不想去刁難,再加上對方又是女性,龍宏俊很紳士的解下外套,想要給人披上,好讓其趕緊離開。

雖然已經讓兩個眼睛不要到處亂飄,可不經意間還是會看到一些東西,就比如那女人的白皙脖頸上,掛著一條銀白色項鍊。

這條項鍊他再眼熟不過了,是著名大師設計,象徵著純潔與高貴,名為深藍之心,當初本來是自己要送給姐姐當生日禮物的。

可董白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到,也想要這條項鍊,那時候已經舔人舔的入魔的龔哥,自然是將項鍊要了過去,送給了董白宣。

雖然這條項鍊不是像海洋之心那樣價值連城的東西,但也不是董白宣能買得起的,更何況,這條項鍊對他來講有著不一樣的意義,所以龍宏俊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可不認為司徒沈然會清賣公司,給一個小情人買這麼貴一條項鍊,把所有的錯誤答案排除,剩下的那個就算再離譜,也只能是真相。

“董白宣!”龍宏俊很肯定的驚呼道。

那個赤條條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將披散著頭髮的臉埋的更低了,幾乎已經和辦公桌面貼合。

看到渾身發抖的董白宣,司徒沈然這才從自卑當中反應過來,感覺事態有些失控了。

有時候猜忌是一回事,將事實擺在眼前又是一回事。

如果說傳言是自己和宣兒搞在一起,給龔沮仁戴了綠帽子,那龔沮仁還能自我欺騙一下。

什麼白宣和司徒沈然只是朋友而已,或者白宣是個好女孩,是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的,我相信她,之類的安慰自我。

可一旦將真相擺在明面上,自己舔了幾年的女生,居然被別人捷足先登,就算是換做自己,他也會忍不了。

司徒沈然雖然經常貶低龔沮仁,但心裡卻是異常忌憚龔沮仁的。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他對龔沮仁的印象只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那麼到後來,自己白手起家,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資金還是貨源,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自己去做就有如用勺子舀海水一般,而對方只是動動嘴皮子,整個大海都為之傾覆。

越深入瞭解,便越發覺得龔沮仁,以及身後龔家的可怕。

司徒沈然平時說起話來,雖然自大的沒邊,但實際上,他對自我的認知相當的清晰。

龔沮仁就像是一頭雄獅,而自己恰巧有一條鎖住雄獅的鏈子,所以才能在萬獸之中狐假虎威。

可如果某一天,雄獅掙脫了鎖鏈,那必然會以百倍千倍的代價,施加在‘控獸人’的身上,還有那些曾經被自己欺凌的小動物們,怕是還用不著等到雄獅動口,那些被自己得罪的動物們,一人一口就能把自己給吃乾淨。

司徒沈然額頭拼命的冒出冷汗,一邊想著對策,一邊又在怨恨著,要不是董白宣一直勾引自己,他怎麼可能一時精蟲上腦,將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

心中極度的恐懼,令司徒沈然想要大聲掩飾住,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怕了龔沮仁,自己可是主角,是天命所歸之人,是被系統選擇的,獨一無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恐懼過度,將腦子給燒壞了,司徒沈然吼出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說辭,“還不趕緊滾出去,這麼直盯盯的看著一個清白的女孩子,你們不感覺羞恥嗎?”

龔沮仁看著恐懼而怒的司徒沈然,突然有些想笑,他一直都以為司徒沈然有多麼深的城府,有多麼高的手段,是如何的能看透人心,能看透他龔沮仁。

原來那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自己只是不願意承認,他居然是輸給了這麼一個廢物,並且這一輸,便是再也翻不起身來,到了永劫不復的境地。

‘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