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真的斷了肋骨?但是現在看不出任何症狀,身上的淤青也沒一塊,真的是奇了怪了……”
感受到身子不斷被人搖晃,耳邊的聲音由遠及近,滿頭大汗的葉秋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哭紅了雙眼的莫小曼難以壓制內心的激動,一把撲在葉秋懷裡。
旁邊的莫小曼他爹見此情況臉色一沉,佯裝咳嗽提醒女兒的不雅;大姑娘家怎麼不矜持,況且還有這麼多外人在場。
蘇鐵見葉秋醒來,略有慚愧的低著頭沒說話,這件事他沒有幫上任何忙,今後也不會為葉秋出頭;趙大寶在事發之後找過蘇鐵他爹,挑明瞭說誰幫葉家,就是跟他作對;東莊這偏遠地方,村長的地位很大,他掌握著村裡的田地分配權。
“我睡了多久?”葉秋伸手拍拍莫小曼的顫抖肩膀,注意到屋裡著了燈,窗外漆黑一片,屋裡被低沉的哭泣聲環繞。
“孩子這不是醒了嗎,你還哭什麼?”坐在不遠處的老葉頭嘆了口氣,他心裡異常煩躁,對身邊不斷哭泣抹眼淚的老伴訓斥了幾聲。
“葉秋是我的孩兒,是我的心頭肉!你要是長個心眼沒被騙,現在他能受這罪麼?大學沒了,還被退婚,孩子心裡苦啊!”葉秋他娘也是個懂事理的老婦人,她就這一個兒子,不想讓他後半輩子生活在壓迫之中;今日她本想去城裡找份工作,回來後發生了這種事情。
老葉頭沒接話,悶頭抽了兩口煙。
“既然葉秋身體沒大礙,我們就先回去了。”莫小曼他爹收拾著醫藥箱,他惹不起村長,若不是看老葉頭可憐,他也不會偷偷來給葉秋看病。
“小曼?走了。”收拾好東西后看到女兒兩手攥著葉秋右手,那模樣好似個小媳婦般幽怨。
她爹急了,沒發生這件事之前他都不會把女兒嫁給葉家,現在又惹怒了村長,更要與葉家劃清界限,“不要讓別人看笑話!”
莫小曼根本沒聽到她爹說的話,突然感覺胳膊被人大力拉住,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拉了起來,徑直著向門外走去。
“我不走,我要陪著葉秋!”走到院裡的莫小曼扯開胳膊反抗,誰知臉上頓時火辣一疼。
“啪!”
“你跟趙小寶訂了婚,就是趙家的媳婦;不要讓別人說閒話,你爹丟不起這個人!”
莫小曼傻了,腦子裡轟鳴亂響,沒想到她爹竟然真的同意了訂婚……
躺在床上的葉秋聽得真切,心裡莫名一疼;在蘇鐵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大病初癒的紅潤,屋裡煙霧繚繞,幾個人愁容滿面。
“這是我那一萬塊錢,我想現在你更需要……”蘇鐵把兜裡的錢放在被子上,雖然老爹囑咐他要與葉秋劃清界限,但他內心掙扎良久,感覺不應該對葉秋太絕情。
葉秋看著那錢意識到蘇鐵變了,若是在以前發生這種事,他肯定提刀衝在第一個。
“這錢是你應得的,拿回去吧,兄弟。”葉秋不怪蘇鐵,畢竟村長的實力太強大,蘇鐵一家上下想要再東村活下去,必須要看著村長的臉色。
聽到兄弟這兩個字,蘇鐵再也忍不住了,感覺自己不是個東西,壓抑在內心良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道,“麻痺的,趙小寶這崽子就是個禍害,勞資早晚弄死他!”
這才是他那血氣方剛的兄弟,葉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嘗試著活動了下手腳感覺沒什麼大礙,這才回話道,“他被我打斷了肋骨,估計沒我這麼好運……”
蘇鐵欲言又止,其實趙小寶重傷後沒多久就送去了縣醫院,到了地方做了儀器,發現屁事沒有;他猜想或許是小曼他爹誤診了。
見蘇鐵不說話,葉秋拿起被子上的錢遞了過去,“後院的草莓,成熟期極短,基本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