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衙,唐靈萱扶著付家奶奶,叫付瑾去擊鼓鳴冤。

很快出來人,升堂。

祝明安出來看到唐靈萱還很是驚訝。

一般老百姓,誰沒事往縣衙跑啊?惹上什麼官司了。

祝明安猛給唐靈萱使眼色。

唐靈萱給他個胸有成竹的眼神,叫她大哥淡定看她表演。

縣太爺坐在上首,不怒自威,問道:“堂下何人?”

穿得人模狗樣兒的付志業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跪在地上,諂媚道:“啟稟大人,草民給家中晚輩相看了一門親事,這不知誰家小娘子來搗亂,胡言亂語。”

唐靈萱不屑哼笑,來這出惡人先告狀。

向前一步行禮,一般來說,見到官老爺都是要下跪回話的,她真的做不來。

好在她為了開女戶,加上上次買付瑾,她回去熟讀當朝律法,各地規定,有了一定了解。

大周朝為了表示對讀書人的尊敬,狀師是可以不用下跪的,能寫一幅條理通順的告狀的人,必定是讀書人,且還是讀的不錯的人。

她是女子,在以前或許不允許做狀師。還要感謝當朝皇后娘娘的壯舉,女子陸續可以透過層層考試做女官,只不過,比男子要難上許多,職位少的多。

起碼,女子可以發聲。

即便如此,已經是前無古人的,載入史冊的豐功偉績了。

是女子的楷模。

做狀師不用考試,能寫出狀子,就可以跟人對簿公堂,訴說冤屈,分辨個黑白。

“大人,這付瑾小小年紀,且不說還未及笄,家中還有長輩在,如何輪得到他付志業一個外人來對付瑾的婚事指指點點。”

“更別說,這賊人要讓她給比她奶奶年紀都大的老頭做妾,好歹毒的心腸。”

“不管怎樣,帶著一幫人人在付家亂打亂砸,是何道理?”

“我朝素來以孝治天下,對付家奶奶如此不敬,此人不配為人!”

一連幾條,說得付志業啞口無言。滿頭大汗,慌張不已。

“大......大人,草民......”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唐靈萱的思路。

來人一襲黑衣,做書生打扮,趾高氣揚的進門,連看都不屑看唐靈萱一眼,向縣太爺行禮作揖。

“大人,在下卜江力,是成員外給付志業請的狀師。”

轉向唐靈萱,鄙夷地看著她,說:“區區小女子,也敢在此地撒野。勸你識相速速撤掉狀紙,挨一頓板子回家去吧。”

唐靈萱氣笑了,這是她來到這裡這麼久最討厭的一個人,讀書人的門檻真低啊。

“你都敢在縣太爺面前撒野,我為何不敢在這。”懶得搭理他。“既是狀師,還是拿出你的真本事,以理服人吧。別在這丟人現眼。”

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貨色,結果就這?

卜江力火大,指著唐靈萱顫抖道:“你......你有辱斯文!”

唐靈萱不稀得理他,看上上首,道:“大人,還請您依法為付家祖孫做主,懲治惡人。”

卜江力反駁道:“大人,這古往今來,都是男子繼承家產,未成年女子婚事由家中長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你個小女子胡言亂語。”

來來回回就這幾句,拿女子說事。

“大人,此人作為讀書人,身為狀師,口口聲聲小女子,不按律法行事,民女方才已經說過,這位“不講理”作為讀書人,是想說當朝皇后娘娘也是小女子嗎?”

“女子入朝為官,已經已是常事,你還活在前朝?大逆不道!”

前朝暴君的罪行,可謂是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