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也是明天的事了,而今天他們父女倆就能將整個天麒攪得天翻地覆,讓天麒改姓柳。

思及此,柳成康趕往養心殿的腳步又快了兩分。

楚於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了,但是養心殿內殿卻是燈火通明,他喉嚨有些乾涸,想叫人卻叫不出來。

柳心藥是第一個發現楚於醇醒了過來的人,上前拉住了楚於醇的手,便柔柔地問:“皇上,臣妾在呢,有什麼需要的您不妨告訴臣妾。”

“水,水……”

柳心藥去倒了杯水,又扶著楚於醇坐了起來,一手扶住他的頭,將水餵給他喝。

楚於醇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見到了水源一般,一連喝了三杯,這才開口:“你怎麼在這?”

柳心藥巧笑嫣然:“聽說皇上身體不適,臣妾自然是來照顧皇上的。”

"皇后呢?其他妃嬪呢?怎的只有你一個人在?”

柳心藥抿了抿唇,猶豫著開口道:“皇后娘娘她,她……”

"皇后怎麼了?快說。"楚於醇有些著急,咳了兩聲。

“皇上有所不知,方才已經查明,皇上突然暈倒乃是皇后娘娘下毒所致,皇后娘娘如今已被軟禁在自己宮中呢。”

楚於醇皺眉,斬釘截鐵地道:“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冤枉了皇后!”

“皇上,證據確鑿,皇后娘娘失寵後,派人在您的日常衣物中下毒,以期大皇子能夠早日登基。”

楚於醇依舊不信,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這不可能,你帶朕去見皇后。”

柳心藥慢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面上的溫婉消失,冷著一張臉道:“皇上,您還是別亂動了,安心養病吧,臣妾已然查明瞭,就是皇后娘娘給您下的毒。”

“是你們在陷害皇后。”楚於醇氣急,身上卻沒有力氣,只好在床上指著柳心藥。

柳心藥不為所動,轉身走向另一旁的桌子:“皇上,廢后聖旨和立臣妾為後的聖旨,臣妾都已經替您擬好了,皇上還是快些將玉璽蓋上去吧!”

“亂臣賊子,你們都是亂臣賊子。”

柳心藥不搭理他,只將聖旨拿到了楚於醇面前:“皇上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您現在還是乖乖聽話為好,趕緊把玉璽拿出來吧。”

楚於醇一把奪過柳心藥手上的聖旨,想撕碎卻沒有力氣,只將聖旨扯得破破爛爛。

柳心藥也不阻攔,就這樣看著楚於醇發洩他現在什麼用都沒有的怒氣,反正聖旨多得很,他想撕就撕吧。

“皇上如果還想活命,還是聽話一些為好。”柳成康應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