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雪來的不算遲,而李北方真是像等了很久的樣子,焦急的就像等待進食的蒼蠅,兩隻黑手不停的搓著。

“北方,那個我聽你們班同學叫你二狗,介意我這麼叫你嗎,叫你北方好像在上地理課。

“沒事,你隨便叫,就我們班的幾個事兒多。其實這“二狗”,最早是民國時候,作家讚美底層勞動者的一本小說裡面主人公的名字。用我身上,也算艱苦樸素了。”李北方毫不在意的說著,大黑腦袋一晃一晃的。真是可惜了,滿腹的才華,配上這麼一個黑腦袋,滿臉的青春痘,和你搖搖晃晃的討論近現代文學。

這難道就是反差萌!

看著李北方,張馳腦海裡逐漸幻化出一個畫面。自己坐在車上,李北方敲響車門,讓張馳搖下車窗。李北方慢慢把裹在身上的土黃色風衣開啟,緊貼著風衣內襯的是各式各樣的光碟。接著李北方用十分溫柔的話對自己說:“大哥,要碟嗎?”

張馳一個寒顫,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趕緊晃了晃腦袋。最近肯定是題做多了,怎麼總胡思亂想呢。

抖了幾下,渾身的的雞皮疙瘩才消下去一點。剛剛動作過大,桌子上的炸雞差點掉到地上。

“哎哎哎,什麼毛病啊,大馳,看校隊裡面你挺機靈的啊,吃飯怎麼還犯病了。”

“去你的,你看,你的商暮雪來了。”張馳正和李北方打趣,就看到門口走進一個瘦弱高挑的女孩,正是7班的商暮雪。

這是一個如同一朵海棠花一般的女孩。

溫文爾雅而自帶淡淡的憂傷,偶爾緊蹙的雙眉更是激盪起別人對她的保護慾望。和對面李北方一比,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兩個要是走到一起,那絕對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好吧,我們嚴謹一點,出於對李北方才華的尊重,還是說成,一朵鮮花,插在了一頭比較有文化的牛的牛糞糞上。

商暮雪在張馳看來,似乎舉止有點做作。

但是柔柔弱弱的樣子讓李北方愛不釋手。吃個飯,手都不知道該放哪了。看到商暮雪放下筷子,也不管自己還沒吃完的半盤咖哩。李北方趕忙擦擦嘴,就陪著商暮雪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和張馳打招呼,然後去前臺把張馳的那一份也給買單了。

張馳看著感慨,李北方是個人才,就是掉進這溫柔鄉了,不知是福是禍。

不一會,屋子裡又進來兩個,看著面熟,似乎也是7班的,他們就坐在剛剛李北方和商暮雪的那桌。

“看到了嗎。”

“誰啊?”

“還能是誰,剛剛咱們進門,他都沒看到咱們,眼睛都掉到商暮雪臉上了。”

“怎麼可能,商暮雪不是和蕭朗是一對嗎。”

“誰知道呢,班裡前兩天還有人傳來著,今天還真看到了。”

“這都什麼事啊?”

“可不是,商暮雪那麼好的女孩。”

“別說了,你還嫌事不夠大啊。”

“怎麼了,他李北方敢做,我看到了還不讓我說啊。”

張馳越聽越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和李北方聊聊。看他們班的男生都清楚這些事, 那不成就李北方自己還矇在鼓裡。

本想找到李北方問問,轉過頭一想,個人事個人知,還是之後再說吧。

於是就走出葡萄園,沿著小吃街散步,去給佟思瑤尋奶茶。

張馳平時不怎麼喝奶茶,總覺得奶不是奶,茶不是茶,喝著彆扭。索性走馬觀花,最後找個人氣旺的奶茶店,應該沒錯。

停在門口,張馳發現這家奶茶店人是最多的,上前看了看原來今天搞活動,第二杯半價。不過一定要是情侶,或者男女同學一起來買的也可以。

看來這家奶茶店的老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