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呈安永遠都不會半路逃跑的。”不等她說完,紀呈安就有些生氣的道。

見此,洛媚兒只得閉口不言,她知道,紀呈安這樣的人但凡是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做出這樣‘背棄’的事。

見洛媚兒沒繼續說這事了,紀呈安才道:“那今天我們還要不要出門?”

洛媚兒勾唇一笑,道:“當然要。”

如今糧草之事的整個流程都安排妥當了,每一批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她也一樣。

既然哪裡都有危險,她躲起來也沒用。

可是就在第二天,洛媚兒剛剛在城門口接了一批糧草就遇上了十來個提刀衝她而來的北部人。

幸好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在看到那十幾個北部人從人群中衝她而來的時候,她竟然還能澹定的把賬簿藏好。

比北部人更快的是紀呈安,他單臂握劍一躍向前,擋在了洛媚兒的馬車之前。

北部人顯然知道紀呈安,知道要想殺了洛媚兒只能先殺了眼前冷峻如斯的男子。

刀劍相擊的聲音頓時在空中響起,不遠處有不少人在觀望,但他們絲毫沒有上前想幫的意思。

亂世裡,殺人死人都是隨處可見的事,沒有人會隨便管閒事。

然而這群北部人到底還是小瞧了紀呈安的本事,兩炷香的時間以後,這十來個北部人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了。

剩下的北部人逃走了,紀呈安也沒有追的意思,他撿起地上一方破布擦了擦染血的劍身,隨即神情冷漠的回到了洛媚兒身邊。

洛媚兒二話不說的拿出療傷的藥遞給紀呈安,兩人互看一眼,隨即帶人將糧草運送著離開。

這一次刺殺以後,洛媚兒依舊做著自己手裡的事,而紀呈安的神情卻越來越警惕了。

“主人,今天要去的地方有些遠,要不然……”

洛媚兒知道他要說什麼,“呈安,你也看見了,我們的人手根本不夠,每一個人都被當成了兩個人在用,這些事我不親自去做,我不放心。當初為了糧草的安全,我隱藏了許多人,這些人相互之間根本不熟悉,只有我熟悉所有的人,也只有我能安排好他們各自的差事,也只有我下的令他們才聽從……”

“所以,我沒有選擇。”

紀呈安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劍,道:“好。”

兩人隨即乘車出城,可是這一次不等他們到達接收糧草的地點,殺手們就已經攔住了他們的路。

和上次不同,這一次來的殺手明顯比上一次的要兇勐得多。

紀呈安擰眉,隨即沉聲對身後的洛媚兒道:“你駕車先走。”

洛媚兒點頭,“好。”

聞語,紀呈安微怔,這似乎不像是洛媚兒平時做事的風格。

洛媚兒輕笑,“你不棄我而逃可不代表我不會棄你而逃。”

說罷,她一揚馬鞭,馬兒吃痛,瞬間就跑了起來。

紀呈安二話不說,提劍上前就是幹。

可是北部人一看洛媚兒驅車而逃,哪裡還有心情和紀呈安打架?

不過片刻,他們就追著洛媚兒而去。

這會紀呈安終於明白了洛媚兒剛才的意思了。

她棄他而逃是為了不拖他後退,此刻更是用自己吸引了北部人殺手的火力。

紀呈安連忙跟著追了上去。

可是北部人人多,他們留下了一部分人纏住了他,剩下的人就去追洛媚兒了。

洛媚兒看著四根馬腿都被北部人射中,只能躺在地上哀嚎流淚的馬,她不禁嘆氣,“射得真特、麼準。”

不消片刻,已經有四個殺手追了上來。

四個殺手警惕的將她包圍起來,然後一步步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