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刀的男人一隻手遮著眼睛,避免被趙嶺他們車上的亮燈刺到,就這麼走到了駕駛位前。

“想活命就下車。”

“再見。”

搖下的車窗後,雙手捂著耳朵的霆雨滿臉真誠地對男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她的頭邊,一支長長的槍管從斜後方伸了過來,頂在了男人的腦門上。

“砰!”

做夢也沒想到車窗後會伸出來一支槍管的男人頭上綻開一朵血花,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生命值清零,再也沒有半分聲息。

隨著他的倒下,那原本開足了遠光的皮卡車上的司機果斷髮動車子,緊接著就想掉頭離開。

“既然都動手了,豈有放你走的道理。”

見到對方要逃,趙嶺降下這邊的車窗,大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猿飛悠幸也適時抓住了他的兩條腿,讓探出身子的趙嶺不至於直接掉到車外去。

探出大半個身子的趙嶺直接發動格林機槍,抬著重武器朝著那想要逃跑的皮卡車一頓猛掃。

皮卡車的車輪被子彈打爆後,歪歪扭扭地撞到了路邊的樹上,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趙嶺把剩下的子彈一股腦地送進了皮卡的車廂。

子彈打穿鐵皮的聲音就連雨聲都快掩蓋不住,那輛皮卡被打得跟蜂窩一樣,裡面的駕駛員恐怕也已經沒了。

為了保險,趙嶺朝著皮卡的車廂又扔了兩顆手雷,將那皮卡車炸成了一團廢鐵,才讓霆雨繼續前進。

“好了姑娘,跟我們說說你在那個村莊遇到了什麼吧。”

見到趙嶺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兩個追捕自己的人,錢笑終於沒有那麼驚慌了,顫顫巍巍地說了自己的經歷。

錢笑之前一直住在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石浦市,而石浦市和桐東市不一樣,桐東市是五股勢力混雜,彼此制衡。而石浦市的倖存者們最開始就被一個家族所統治了。

這個家族在新手保護期的時候就仗著人多安全地練級,等到新手保護期結束,他們的家族成員都有了較高的等級,又收攏了一批敢和喪屍拼殺的倖存者加以管理,一步步成了石浦市的管理者。

只是,他們所謂的管理,僅僅是把石浦市的倖存者當做替他們蒐集資源的奴隸而已。如果倖存者不給他們物資,輕則毒打重則要命,除此之外一切都不管。

在這種制度之下,石浦市的倖存者活得極其艱難,不僅要豁出命在喪屍遍佈的市區尋找剩餘的物資,擊殺喪屍拿物資卡,還得防著別的倖存者見財起意半道打劫。

錢笑和男友就是因為受不了這種生活,才決定逃出石浦市另找活路。可惜剛逃出半天不到就遇上大雨,只好就近找地方避雨。

他們找的躲藏地就是附近這個小村,本想著進村之後和村裡人說說,找一間已經沒人的空房子住下來,但他們進了村之後,才發現這個村莊的人都很奇怪。

這村裡的每一個村民都像是沒有感情一樣,臉上根本看不出喜怒哀樂。他們選了一間沒人的空屋住進去之後,村裡也沒人來過問他們。當天天下午,所有的村民都走進了一家院子,動作機械得像是人偶一樣。

這反常的一幕把錢笑和男友嚇得夠嗆,錢笑的男友蔣政膽子大,仗著殺過不少喪屍有點裝備,偷偷溜進了院子想要一探究竟,錢笑則在他們住下的空屋裡等著。

蔣政這一走就沒回來,錢笑擔心得一晚沒睡。第二天一早,蔣政回來了,但卻帶著一幫村民,不由分說地將錢笑捆了起來,扔進了一間柴房裡,錢笑偷聽了門外看守的對話,才得知他們要用自己來祭祀,差點沒給嚇死。萬幸的是那些村民捆綁她的時候用的是普通繩子,不夠結實。錢笑拼命掙扎了一番之後,將繩子掙斷逃了出來。

“我一直跑,一直跑。然後就看到了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