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什麼用了。”
幽幽的聲音傳來，蘇星婕以為自己聽錯了。
“所以她們有用過麼？”
“這就要問你了。”洛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也許，並沒有吧。畢竟這四年她都不記得他了，所以哪怕他把這個“後宮”的名聲打得再響，她也不會吃半點醋生半點氣。
“我？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倘若我真的做首席秘書，我不僅要面對專業上的挑戰，還要面對你那一屋子的‘後宮’，洛總還是看得起我的呢。”
洛燼低頭勾唇。
她這酸酸的語氣，還是有點生氣的吧？哪怕不記得了。
暗爽完，再抬頭時便恢復了無異的面色，“是嗎？那我解散她們。”
“別別別。”
蘇星婕趕緊阻止，“她們可都認識我了，我上班第一天你就給她們全體解散，她們全都會敵視我，說不定會到處想辦法報復我，我傷不起。”
說著，她想了想，“倒不如一邊工作一邊考核吧，能勝任工作的自然會留下，勝任不了的她自己也會受不了而離職的。”
“嗯。”洛燼點頭，“你說了算。”
“包括我自己。”
“……”洛燼眉心一皺。
她說，“我要是勝任不了，還請洛總允我離職。”
洛燼轉頭去看檔案，隨口應道，“再說吧。”
“……”
蘇星婕的這一天過得倒也相安無事，只不過路過秘書室時，感受到了比較多的仇視的視線。
倒也無妨。
晚上六點多，夕陽西下，她坐洛燼的車回到洛家。
一進門，許燕就帶著假笑迎了過來，“喲，阿燼和星婕回來了，怎麼樣，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洛燼冷著俊臉，直接無視許燕，越過她邁步上樓。蘇星婕跟在後面，也只朝許燕點了點頭便算作打招呼了。
畢竟住人家裡，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許燕仍然不生氣，她望著洛燼的背影揚聲道，“阿燼，我知道今天你父親打電話，你們父子倆鬧得有點不愉快。我也替你說了你父親，還幫你提了你母親遺產的事，結果你父親更生氣了，他以為你小小年紀就要奪走他手上所有的權了，所以你最近千萬別再跟你父親打電話了，等他氣消了再說，聽見了嗎？家和萬事興，和氣生財啊！”
洛燼一步都沒停，像聽垃圾一樣左耳進右耳出了。他甚至不用深想都知道，許燕說的又是些挑撥他和他父親的話。
她說什麼和氣生財，都是屁話。
蘇星婕倒是聽了一耳朵，細細一想也明白了許燕那挑撥父子關係的意圖，深覺活在這樣的家庭裡心累。
她抬頭，望見洛燼挺拔卻孤單冰冷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走廊上，她道，“洛總，你有沒有想過，你和你父親吵架，正中她意。”
洛燼沒回身，蘇星婕只聽見他嘲諷的聲音，他道，“我和洛原的關係，是因為我母親所受的委屈而變壞的，並不是因為姓許的。”
那姓許的，在他眼中根本不算個東西，她真以為自己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殊不知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做一隻跳樑小醜，而洛原是她的忠實觀眾對她的表演深信不疑。
而他，洛燼，只是因為母親的屈辱，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