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下一秒他渾身一震,一口鮮血湧出,整個人神色變得萎靡不振。

“師父,你沒事吧?”紅錦回過神來連忙扶住許文翰,一臉關切。

“沒事。”許文翰在紅錦的攙扶下緩緩坐下,然後仔細打量著腳邊不遠處的飛禽屍體,那隻鳥渾身的骨骼都碎掉了,內臟也變得粉碎,彷彿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擠壓造成的。

“千山鳥飛絕。”許文翰重複著這一句詩,然後扭頭看向紅錦:“還有下一句嗎?”

紅錦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萬徑人蹤滅!”

許文翰渾身一顫,連忙捂住了紅錦的嘴巴,一臉嚴肅的開口:“徒兒,你記住,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要在調動浩然正氣時說出這句話!”

紅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師父。”

……

第二天,許文翰找到了李羨魚。

“前輩,您找我什麼事?”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前輩請講。”李羨魚為對方倒了一杯茶。

“我要帶紅錦走。”

聞言李羨魚端著茶的手微微一顫,然後抬頭看向許文翰:“前輩,我需要理由。”

“我的徒弟,我想帶她走還需要給你理由?”許文翰喝了一口茶,不屑的開口。

李羨魚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許文翰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戒備還有深深的執著,彷彿不得到答案,就絕不罷休!

“唉…”許文翰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紅錦這丫頭,天生就是一個讀書人,像她這樣的人,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

“可如今她每天都把心思放在幫你的這些瑣事上,簡直是暴遣天物!”

“你要是真為了她好,就讓他跟我走,等她入了聖者境……”

“不,只要她入了超凡,我就把她送回來。”

“超凡?”李羨魚一陣無語:“前輩,您當超凡是什麼?有些人終其一生也難以觸碰到超凡的門檻。。”

“我呸!”許文翰毫無影響的啐了一口,

“你以為誰都是你啊,以紅錦那丫頭的對讀書的領悟,別說超凡,就算聖境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是……”李羨魚還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紅錦已經陪伴他這麼多年了,她也該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自己確實不該這麼自私。。

“我也不白帶走她,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許文翰喝了一口茶說道:“關於你母親的事。”

聽到這句話李羨魚瞬間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

這麼多年了,他關於父親李長笑的事已經查的七七八八了,可他母親的事,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甚至就連他姑姑都沒有提及過哪怕半句。

“你還記得當初你登九層樓時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

“你是說有個女人燒了你九層樓的事?”李羨魚感覺真相就在自己的眼前。

“嗯。”許文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個女人就是你母親,黎錦!”

“黎錦。。”李羨魚重複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對她的瞭解並不多,只知道她不是人。”

“你說什麼?!”李羨魚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雲淡風輕,猛的站起身,雙目通紅!

“她是一尾錦鯉。”許文翰沒有理會情緒失控的李羨魚,彷彿早就猜到了他會有如此反應:“就像漠北那個被稱為天狼神的白狼王一樣。”

“不過與那個白狼王不同,你的母親所擁有的能力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可怕,只要她想她便可以成為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