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母親是中德混血。自幼聰明伶俐,在1958年我的母親成了村裡唯一走出大山求學的人。不久後這裡來了一支由中蘇組成的探險隊,我母親因為學的俄語所以被指派做為這支探險隊的嚮導和翻譯,當時中蘇關係尚處於蜜月期,探險隊是經過中央批准並支援的。
探險隊是一名來自通古斯地區的人的蘇聯探險家擔任隊長,名叫夏爾吉·洛切,此人有著豐富的極寒地區的探險經驗,這支探險隊主要任務就是尋找二戰中希特勒也曾經尋找過的神秘力量。
我母親所在的這支探險隊最後也沒有找到那個神秘力量,卻遭遇意外,傷亡慘重,只有我母親和帶隊的蘇聯人活了下來,兩人同生共死建立了超越友誼的關係,並暗生情愫,結為夫妻。他們死裡逃生回來後並沒有將訊息向外界透露,那時訊息閉塞,除了村裡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活著,政府也曾派出人員尋找最終無果。
時間到了1961年,我父親已經住在那個村子裡三年。他已經71歲了,儘管看起來只有30多歲,但他知道他沒有多少時間了。因為在這三年中,他內心深處一直在重複:“不要讓他們找到,不要讓他們找到。”他渴望尋找那種可以轉世的力量,這是他的責任和使命。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在這三年裡,他一直在學習西藏佛教,越來越著迷於其中的神秘之處。他認為西藏佛教是神聖的,隱藏著他一直追求的答案。
父親在我三歲時離開了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小我時常的問我的母親,他去了哪裡,我的母親告訴我他在一個沒有別人的世界裡,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在臨行之前把給我的信件交給母親,如果他沒有回來,讓我在18歲後看完他的信件,繼續完成他的夙願。並將這些奇異經歷用中文以信件的形式留給我。後來在我成人後閱讀了這些信件,才知道知道了父親奇異的身世。
18歲那年的一天,我按照我父親留給我的地圖踏上尋找之路。我按著地圖指引來到雅魯藏布江,在源頭仁波齊山口向西繼續前行20公里到達格爾木藏勒冰川,在這個海拔為七千多米的高大山脈,我遇到了前所未見的奇觀。整個山峰有幾百米血紅色,那時我還不知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藻類可以在零下36度下的溫度生存。此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我沒有勇氣踩過過那片血一樣的路徑。想繞路離開,卻在一處覆蓋積雪的岩石下摔了下來。雪很厚加上本身也沒有多高我並無大礙,我見天色不早了,而此處有高大岩石遮擋。便決定在此處紮營。這裡海拔太高普通燃料無法在這裡使用。我在來之前就做了些準備,使用的是我們那裡特製的燃料,這些混合犛牛的油脂和一些穀殼,加上我們那裡山區的粘土。可以很好的在這樣的環境下燃燒,而且可以持續一晚。簡單的吃完,我就看到一個金屬物在閃閃反射著火光。這樣的地方可能千百年來都不會有人來,那會是什麼呢?我走過去撿起來,我立刻就認出了這是我父親的酒壺,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這個銀質酒壺上的特殊符號是我父親特有的,他的信件上就有,所以我很熟悉。他常年在高寒地區活動,這個酒壺從不離身,也不會讓它空下來。怎麼會在這裡,我開始有種不祥的感覺。
雖然我就知道沒有人可以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15年,即使我父親那樣體質特殊的人也不可能,看到這個酒壺後我連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