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很安寂,眾人紛紛回頭看向門口處。

眼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心下駭然不已。

竟然真的是青州中醫堂的欒澤勳,欒先生,來了!

下一刻,眾人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姜州。

方才,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廢物女婿而已,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說欒先生的壞話。

欒先生算什麼東西?

一隻小螞蟻嘲笑大象嗎?哪裡來的底氣?

以為欒先生聽不到,所以有恃無恐嗎?

可現在,欒先生來了,而且恰好聽到了那廢物的不敬之語。

欒澤勳走了進來。

他目光陰冷,第一眼便看到了姜州,雙手插兜,問道:“是你在說我?”

姜州回頭看了欒澤勳一眼,點頭道:“是啊。”

“呵呵,有意思。”

欒澤勳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姜州。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直視欒澤勳。

如這種大人物,平日裡接觸的可都是千萬身家以上的富翁,在場的普通人,只有仰望的份。

李傑神色一動,問道:“小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連欒先生都不放在眼中,現在欒先生來,怎麼慫了?”

“慫?”

姜州搖了搖頭,平靜道:“我活了這麼久,從沒慫過。”

這是一句實話,可聽在眾人的耳中,無異於驚天大笑話。

沒慫過?

這麼牛叉?

你怎麼不上天呢?

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人比你更厲害。

這種話,哪怕是姜家那等存在也不敢隨便亂說,一不小心甚至會惹來滅頂之災。

李傑猖狂大笑,這傻叉,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他剛才不過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激將法,沒想到這小子想都不想就上鉤了。

哪怕是釣魚也要投放魚餌啊,這小子倒好,見到魚鉤就咬。

真是傻得無可救藥啊。

很快,他的笑容消失,鄭重其事道:“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沒慫過,那麼,敢不敢把剛才侮辱欒先生的話,再說一遍?”

“憑什麼?”姜州隨口反問。

“就憑你已經慫了,不是嗎?要不然為何不敢當欒先生的面說?難道你剛才滿口大話只是為了裝叉?”

“我做什麼,何須跟你解釋?”

姜州言語平淡,這種激將法只是些許雕蟲小技,根本懶得理會。

或者說,他不想當著劉奕瑾的面做些出格的事情,也不想將自己的惹的事,牽扯到劉家的頭上。

劉奕瑾呆愣的盯著姜州,終於鬆了口氣。

呼!

太可怕了。

剛才姜州開口就說欒澤勳算什麼東西,可是把她嚇到了。

目前劉家太不穩定了,姜州若是再把欒澤勳得罪死了,大家可就真不用活了。

她緩了緩,忙轉向欒澤勳,低頭哈腰,恭敬道:“欒先生,實在對不起,我丈夫他……智商有問題,胡話連篇,請您千萬不要介意,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對不起!”

欒澤勳老神在在,翹著二郎腿,他根本沒有看劉奕瑾,微微低著頭,看著杯中的紅酒,沉聲道:“劉奕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劉奕瑾一愣,忙道:“欒先生,實在抱歉,我……”

“呵呵。”

欒澤勳冷笑,道:“不用說這些沒用的,跟你說實話,你們劉家,惹大事了,如果還想好好生活,我勸你儘快跟這小子分開,要不然,我不保證你們劉家不會徹底破產。”

劉奕瑾嚇了一跳。

事情,已經到了這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