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們一個接一個地開始了考試前的準備,而姜珉粲還在向門口張望,他們小組擔任主唱部分的車向東又不見了。

上午的聲樂課結束得早,也是尹慧考慮到初次小考的重要程度,明裡暗裡想辦法給他們多一些的時間。其他的老師也是如此。

作為隊伍中短板中的短板,夏寧岸昨晚練習到凌晨3點才走,李桓也陪他到了3點。當時的練習室裡還有第三個人,便是李韓碩。

然而,他從早晨到達練習室起,舞蹈方面就一直頻頻出錯。他前幾天從來沒有犯錯的片段,也開始有了問題。車向東一開始還沒什麼表情的臉,在午飯前的小組練習中再次陰沉下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在姜珉粲宣佈暫時休息後,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當時的姜珉粲只顧著幫夏寧岸解決動作卡頓的問題,沒過多久,他再回頭打算繼續排練,才發現車向東也不見人影了。

他翻遍了練習室的每個角落,拉著每個人都問了一遍,依然沒有得到他的去向。

金英鎮那組的成員之間溝通順暢,也沒有基礎薄弱的人員,備考到現在沒有出過什麼狀況。最初金英鎮對金必成的那種擔憂,如今看來,可以用多慮來概括。要麼就是他的分析正確,要麼就是金必成還沒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至少在關係到出道這個詞時,認得清輕重。

看到姜珉粲這邊又“丟人”了,就安排成員們稍作休息。李桓這邊也注意到了,自己這組也到了要緊關頭,他屬於自身難保。

既然沒出大亂子,還是集中在自己身上吧。他依然在和那些動作的連線點負隅頑抗,如果認輸,就等於放棄了這次考試,成了這個小組的“罪人”。何況考試還沒到點,他還有時間,能多練一遍試一遍,能多處理好一個動作就不能停止練習。

金英鎮拉著姜珉粲來到金必成這邊,想問問他車向東一般會去什麼地方。

至少,在外人的眼裡,自己和車向東形影不離,應該是最好的朋友。金必成看著面前眉頭擠成川字的姜珉粲和相對冷靜的金英鎮,無奈地想著。實際上,在車向東眼裡,自己不過就是討好他的一條狗,從成為練習生那一刻起,這個關係就不可能有絲毫變化。

車向東的父親,是金必成父親的下屬。母親告訴他,自己的一言一行很可能會影響父親的工作。從此,他便漸漸阿諛奉承起來,車向東的所有舉動他都贊成。就這樣,車向東成了發號施令的人,而他就是那個執行人。

幸好自己不和他在同一個組。金必成在得知抽籤結果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在心裡自我慶祝。他還想過,車向東可能會申請換組,一直有所擔心。

顯而易見,車向東自己焦頭爛額,完全顧不上金必成。這反而成全了他。

金必成主動帶路,去平常他們經常待的地方,可依然遍尋無果。兩個人帶著垂頭喪氣的姜珉粲回到了練習室。

直到工作人員進來佈置,都沒有見到車向東的蹤影。實在沉不住氣的姜珉粲,打算再去找一次。

對待困難,他向來是選擇主動出擊的。像現在這般坐以待斃,讓別人去掌握生死,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他不打算金英鎮,因為金英鎮絕對要和他分析一番,甚至會認為他在臨考前出去找人變數太大而阻止他貿然行動。

他站起來還沒有走幾步,看見李佰順夾捧著資料夾就進來了,車向東從李佰順的身側快速溜了進來。他一個急剎車,愣了原地,任憑車向東從他的右肩擦過。他沒發現,李韓碩也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就像兩陣風。

韓碩哥也出去了嗎?姜珉粲疑惑著,邁步走回原位。

眼看著應該沒有整體排練的時間了,每個小組聚在一起,對歌詞、講重點,以及對突發情況的預備方案。

老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