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體肌肉的記憶。

他剛想著,那舞蹈的動作應該也會有所反應吧?

音樂裡一個男人說了一句“拍手”,機體自動反應,雙手在頭頂拍手合掌,發出響亮的聲音。

等等,手腳怎麼不聽使喚?

按照自己的大腦來說,身體的動作完全跟不上自己。換句話說,重生後的身體在舞蹈上彷彿一個生鏽的機器。

他想修正那些錯位的節拍、慢一步的節奏以及卡頓嚴重的故障。

然而,現在的“李桓”完全無法阻止每一個動作,甚至脫離了大腦的控制,彷彿自動執行的程式,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地往下走,既不流暢又不完整。

這一刻他停了下來。

程式終止。

難怪,他們還沒有學後面的動作。這時他倒是有些慶幸了,這個重生協議雖然簽得糊里糊塗的,但多少還是在某些方面上符合協議的內容。

尤其是現在這張臉,放在一屋子的練習生中也是極其出眾的。而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是,就是怎麼與原來的身體肌肉抗爭,依靠自己的大腦記憶,再次找回舞蹈的技能。

社長辦公室裡一片寂靜,李佰順到門口的時候,被秘書攔了下來。

“李部長,公關副部長還沒有出來,需要您在外面等一會兒。”

秘書權衡著目前的局面,不只是工作分內的事,也算是賣李佰順一個人情,社長髮火的時間,可千萬別硬往上碰釘子。即使是社長跟前的紅人也不行。

李佰順順了順自己的氣,立在門前,聽著秘書的話,嘴角一翹接了這個人情,緩緩退遠了一些,剛好退到了窗邊,朝外看去,是足以產生暈眩的高度。

他不禁又回想起短短几分鐘突發的情況,才覺得有所異樣。

社長辦公室就在頂層,連警察都出動了,如果社長當時沒有外出的話,沒道理不瞭解事態。

公司上到各大部長,下到掃地的阿姨,就清楚社長對組合專案的重視程度。假設當時事態已明,他應該會接到詢問電話,或者派其他人來到現場。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社長向來是對事件動態極度敏感的人。

李佰順沒站多久,覺得有些腿痠,爬樓梯又帶著李桓二逛醫院的腿終於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