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東郊,一處密林中。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日後若有機會必定重報!”王玉章朝松秀臣和端木良二人拱了拱手,轉身便要離開。

“王掌櫃,都這個時候,還玩裝糊塗這招,有意思嗎?”松秀臣一個眼神示意,端木良便攔住了王玉章出路。

“兩位,我不明白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王玉章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心中卻是思考接下來自己的退路。

“你也不用跟我裝糊塗!”松秀臣神情嚴肅的說道:“豐秀人在哪兒?”

“豐秀?”王玉章眉頭微皺,一臉疑惑:“是你的另一個同伴嗎?他是你的同伴,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兒?”

他此刻的表情讓松秀臣極其憤怒,想來任何人都不願別人把自己當傻子,他一個健步上前,狠狠的扣住王玉章的肩膀。

“有人看見那天豐秀跟你和齊鄉思出了南門,還在這兒跟我裝糊塗!”松秀臣目光之中帶著強烈的殺意。

“廢話!”王玉章疼得齜牙咧嘴:“照你這麼說,有人跟著我,我就能知道的話,這會兒我還能被你們倆個給拿住嗎?”

聽到這話,松秀臣立馬反駁道:“你是無法發現,可不代表齊鄉思也無法發現,能入宗門和書院修行的哪一個不是天才,她的修為應該不下九品吧?”

“你這又是一句廢話!”王玉章搖頭道:“我一個廢物,哪知道什麼幾品?”

“再說了,就算是我們發現了他的跟蹤,難道是想殺他就能殺得了的嗎?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廢物!更何況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跟蹤。”

說了這麼多,這是唯一讓松秀臣覺得合理的話…豐秀的實力並不比他差上了多少,除非齊鄉思擁有九品上的實力,否則豐秀又豈是那麼好殺的!

至於王玉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的作用則完全被松秀臣忽略了。

“你真沒有殺了豐秀?”松秀臣的內心開始有些鬆動了,與其說他是相信王玉章的話,倒不如說他更多的是不相信豐秀已死。

“我再說一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跟著我們,也就更談不上殺他了!”王玉章鄭重的說道,那神情看不出一絲作假。

“那你跟齊鄉思那天去哪了?”松秀臣鬆開了王玉章的肩膀問道,一來是想驗證他話音的真假,二來是想透過他跟齊鄉思的行蹤,找到豐秀的蹤跡。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還能去哪兒?當然是遊山玩水了!”王玉章有些無語的說道。

“不對!”想到什麼的松秀臣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我打聽過了,你們出去之後,是到了第二天才回來的,而且是你揹著齊鄉思回來的,那時候齊鄉思的衣服上還有血跡,這又怎麼解釋?”

意識到自己差點被欺騙了的松秀臣惱羞成怒的質問道。

“屁話!你約女孩子單獨出去,若不是為了在外過夜,那約出去看什麼?”王玉章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說道。

“第二天女孩子累了,我揹著她回來難道有錯嗎?難不成還要女孩子揹著我不成?那顯得我多無能!”

“好!”松秀臣繼續問道:“那齊鄉思身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聞言,王玉章憤怒的大聲喝道:“還解釋個屁啊解釋?”說完,便不再搭理他了。

一旁的端木良此刻也覺得一向聰明絕頂的松秀臣這會兒怎麼突然變傻了…事情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瞭了,還需要怎麼去解釋?

過了一會兒,松秀臣也反應過來了,儘管如此,他自然也不可能跟王玉章道歉。

“王掌櫃,你應該要弄清楚自己的處境!”松秀臣語氣中帶著威脅之意:“以現在封縣這種情況,死個把人跟死只雞也沒有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