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妃悄然離開,畫師越畫越得心應手。不過入畫的人數過多,畫師可不敢讓二人一直站著。

便只是粗略的畫出輪廓和五官,其餘的細節在慢慢完善。

南蘇荷站的腿痛腰痠,綠琴扶著她進殿還不忘叮囑道:“對了,你讓李全好生安置他們,千萬別怠慢了。”

“好。”

李全就在旁邊聽著,自然不用伶舟行再重複一遍,當即就出去帶著一干人等去安置雀棠班。

“都這個時辰了,綠琴,去御膳房傳膳。”

“這個點?算午膳還是晚膳啊?”

伶舟行離她坐近了些,一手放在她後腰處揉按,替她緩解痠痛。

“算晚膳,這幾日你需得飲食清淡,以你的口味肯定都吃的不多。那便少食多餐,不能餓著。”

不得不說,伶舟行符合所有男二的美好品質。

長得好,性格好,身材也好,又聰明,又細心,對女主還體貼入微。

就這樣的,周霽塵要是沒個隱藏的身世,曲折的人生經歷,怎麼幹的過伶舟行這樣的男二?

再加上現在有了她的加持,等到重陽宴之前她再把畫像散佈出去給他造勢,勢必把男主狠狠碾壓,男二翻身把歌唱,事業愛情雙豐收。

南蘇荷越想越得意,嘴裡哼著小曲兒,兩人高高興興的吃了頓飯。

伶舟行離開鳳臨宮後,特意繞道去找了趟畫師,交代畫師畫作完成後另外重新畫一幅只有他們二人的畫像,走時再三交代不許讓南蘇荷知道此事。

“娘娘,咱們回吧。”

暗處,菡昭儀看著伶舟行離開背影憤恨的差點咬碎了牙,對宮娥的勸言絲毫沒有反應。

皇后有什麼好的?不守婦道,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不乾不淨,她有什麼資格和他一起入畫。

明明自己從小就被當做后妃培養,從小熟讀女四書,可至今為止,他連一次曠秋宮都沒來過。

還有幸妃,表面對他不在意,還不是私底下想著法討好皇后,接下重陽宴,難道不是為了在他跟前表現一番?

“母親說的對,後宮的女人,沒有真心真意,想要脫穎而出,需得用些特殊手段。”

一旁的宮娥聽了這話嚇得大氣不敢出,連忙左右觀望,生怕被旁人聽了去。

“娘娘,慎言吶。”

菡昭儀冷笑一聲,轉身離開此處。

……

臨近重陽,節日氛圍愈發濃厚,南蘇荷停了雀棠班,本想將人送出宮去,結果鮮少出門走動的言昭儀卻上門來同她討要雀棠班。

南蘇荷仍然本著與人為善,多一個朋友多條路的心思,大度的將雀棠班送去了言昭儀的宮裡。

“不過,言昭儀,最近重陽將近,就不要開戲了,等過了重陽吧,左右沒幾日了。”

“是,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

她就是好心提醒一句,倒也沒到懿旨這麼嚴肅得地步。

言昭儀神色平平,叫她看不出喜樂。南蘇荷暗自嘆了口氣,揮手讓綠琴將人送走。

如今時值九月,早已立秋,早晚見涼。

南蘇荷攏緊衣裳,站在廊下看著院中開始枯黃的樹葉喃喃自語道:“這沒有溫室效應的地球,季節變化可真明顯啊。”

綠琴習慣了她的胡言亂語,自顧拿出一件秋裳給她披上。

“幸妃那邊怎樣了?宴席該備的都備好了吧?”

“是,不過今日無論如何娘娘都該去了。”

“啊?我去?去哪裡?幹什麼啊?”

“哎喲娘娘啊,人家都是一孕傻三年,您這還沒生孩子呢。重陽宴每年都得祭祖祈天,宴席之前,您得和陛下先跟禮部內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