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人命?”

她可是知道,宮鬥戲一言不合就要人命,能當眾打起來那事兒肯定不會小。

伶舟行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讓她挽著自己的手臂,然後緩緩道來:

“小荷兒真聰明,被你說中了。”

“?”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步伐也跟著他變的悠閒起來。

見她不解,他笑眯眯的解釋道:“一會兒有大戲看,走吧。”

兩刻鐘的路程硬是被他走了將近半個時辰,這還是綠琴壯著膽子再三提醒催促的情況下。

二人到時,原本在大殿的官員也聚集到了園中。

明明是兩個女子打架,怎麼變成兩家人打架了?

南蘇荷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局勢,於是仍舊抱著不說不會錯的態度和伶舟行一起走到水榭中坐下。

“皇上,言昭儀她……”

菡昭儀跪下拉著伶舟行的衣襬想要搶先告狀,誰知伶舟行不等她將話說完,就抬手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菡昭儀不必急著告訴朕前因後果,朕想問問,這究竟是女子之間的口角糾紛還是你們兩家之間的矛盾?”

這一問,在場無人敢回答,都左顧右盼,等著旁人作答。

李全見狀,站出來如實說道:“稟陛下,是菡昭儀和言昭儀,不知為何發生了口角,之後二人拉扯不斷,一來二去便……”

李全睨了眼已經蓬頭垢面的菡昭儀和言昭儀,餘下的話雖未出口,但在場之人都看的清楚明白。

菡昭儀雖然髮髻散亂,頭上的珠釵也有掉落之意,但反觀臉上和脖頸都有血痕的言昭儀,屬實是算不得什麼。

言昭儀的母親護在言昭儀跟前滿臉心疼的替言昭儀檢查傷口,言昭儀卻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她撇開臉,推開婦人的手,目光眺望著宮門的方向。

南蘇荷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日落西山,不知為何,以往她看夕陽覺著浪漫,這會兒卻感到了一絲悲涼。

此時在無人看守的角落,一名身著布衣的年輕女子撥開雜草,從洞中鑽了出去。

“言……”

南蘇荷剛開口,就被伶舟行一把握住手,他搖了搖頭。

又繼續問道:“既然如此,怎得諸位愛卿都到這園子裡來了?可是怕朕厚此薄彼,覺得朕給你們的賞賜不一樣?”

“臣等並無此意。”

伶舟行不語,輕哼一聲便神色清冷的看著眾人。

片刻後,南蘇荷實在有點受不這種氣氛,幾次張嘴想要緩和一下,都被南夫人和南將軍用眼神給制止住。

反覆幾次後,她決定無視南夫人,開口道:

“綠琴,你去請太醫來,先給言昭儀看看,姑娘家留疤了可不好。”

“是,娘娘。”

言昭儀的母親連忙叩謝:“謝謝皇后娘娘,謝謝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