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了無興致的坐著玩弄手上的絲帕。

“娘娘,您要是覺著無聊,咱們便回吧。看天色,陛下也差不多該回了。”

李全彎腰湊近了些小聲說道。

她霎時間就露出燦爛的笑容,問道:“能走嗎?不會給他惹出亂子吧?”

“怎麼會,您是皇后,想走就走,不必有所顧忌。”

“那行,咱走吧。”

“是。”

下一秒,李全挺直腰板,伸出手放在身側,示意她將手搭上來。

南蘇荷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立馬起勢,由李全扶她起身。

眾人見狀皆噤聲,紛紛起身垂首恭送她。

那陣勢,她都快不會邁步了。

回去的路上,南夫人趁機說教,說的也是毫無章法,想到什麼說什麼。

南蘇荷秉著左耳進右耳出的態度聽了一路。

“你就敷衍我吧,等到哪日陛下有了新人,這些隨便拿出來說一說,都夠你受的。”

南蘇荷重重嘆了口氣,儘管壓住了心底的煩躁,但說話的語氣還是不太好。

“您怎麼就成天盼著有女人來跟您女兒搶男人呢?說這些也不知道您是覺得我沒用還是覺得伶舟行濫情。”

南夫人愣住,也沒了方才擔憂的神情,神色平靜的說道:

“莫說他是皇上,就是有點錢財的小商小販,都想著三妻四妾享齊人之福。罷了,左右你聽不進去,且行且看吧。”

話音和馬車同時停下,南夫人率先下了馬車。

片刻後,伶舟行突然上來問她:“不高興了?要不在將軍府住一晚在回宮?還是你想多住幾日?”

南蘇荷定睛看著他,她發現好像三不五時就會有人來提醒她伶舟行是皇帝這件事。

半晌後,她氣哼一聲:“回宮辦事去。”

伶舟行:“?”

他敲敲車壁,馬車隨之緩緩動起來。

“這……這怎麼走了?”

南將軍指著離開的馬車不明所以的問道。

南父無奈嘆氣道:“進去說吧。”

夫婦倆邊走邊說,南父聽後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你,多嘴多舌,那話說三遍無人聽的道理你不懂啊?”

“你還說,還不是你小時候慣著,請個女夫子回來講學,她不願聽你就由著她。現在又是誰成天晚上在我耳邊唉聲嘆氣,說女兒言行不佳,在後宮容易出禍事。

你倒好,我說幾句你就又護著,合著好人都讓你做了。”

這一下南父說不出話來,思索過後將今日在營地和伶舟行騎馬時說的話一一告訴了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