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只是點了點頭,不顧眾人的反應如何,率先起身牽著她離開。

“手也太涼了,方才出來應當多穿些。”

她由著他給自己暖手,她問道:“怎麼不繼續了?”

“你呀,這麼多人,就你跟看大戲似的。還有什麼好說的,事實不是都出來了嗎?還是那些老一套手段,明兒個走走過場,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那你知道言昭儀說的他是誰嗎?”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答道:“可能是她進宮前的心上人吧。”

“心上人?難不成兩人分手鬧得不愉快?可那也不至於恨他恨的想他死吧。”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對這些向來不關心,只知她進宮前有位心上人,二人算是情投意合。”

南蘇荷嗅到了一絲故事的味道,於是她又問:“那按照律例,言昭儀會怎麼樣?”

伶舟行愣了一瞬,停下腳步盯著她看,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怎麼,怎麼了嗎?”

她心虛的問道,心想難道是自己那句話說錯暴露了不成。

“新律可是岳父協助刑部擬定,小荷兒不知嗎?”

南蘇荷的心咯噔一下,腦子飛快的轉,片刻後她訕笑道:

“哈!哈哈……這,這我哪知道。父親在家不談公事,別說涉及新律這等大事了,兄長不在,就我和母親二人,父親更不會在家談論了。”

也不知伶舟行信不信,總之他點了點頭,又牽著她朝鳳臨宮去。

翌日早朝,百官就昨日宴上之事各抒己見,說來說去都是針對言昭儀和菡昭儀兩家。

說來這兩家的家世都算不得顯赫,言昭儀的母家商賈出身,幾乎傾盡家產買官從政。

菡昭儀的母家姓白,是京城當地人士,家中世代都從文,算得上是書香世家。只是雖入朝為官,但一直未有建樹。

菡昭儀模樣秀麗,小家碧玉般的美人,因此從小都被當做宮中貴人教養,就為了有朝一日送她進宮能得聖心。

兩家人的心思明眼人都知道,祝家先前被降職,都樂得其見。

現在菡昭儀有孕,本以為真要誕下長子,不曾想卻是戲子的野種。

百官嘴上說著是為了皇家血脈,為了皇室顏面,其實都在幸災樂禍,恨不得人人上前去白家門口吐口水。

朝堂之上,祝、白兩家舌戰百官,伶舟行樂得看他們互揭短處。

而後宮,南蘇荷帶著綠琴來到關押女眷的地方看望言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