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時候他也就偶爾見幸妃和南蘇荷在一起說笑時會展露發自內心的笑容。

信裡說什麼他不知道,但只要見著她笑的模樣,他便也一樣高興。

幸妃把信折起來收好,道:“謝謝啊。”

“嗯?謝我什麼,不至於為這封信謝我吧?”

“雲松說王爺還給他請了師傅去廬江郡教他騎射習武,是世子的意思吧?”

“上回你送了幅丹青給我,你又什麼都不缺,便只好回禮給雲鬆了,看來我這禮是回對了。

身為男子,只會讀書可不行,即便不用上戰場,那也得有能力保護家人,不管是你還是他未來的夫人。”

“謝謝。”

話剛說完,幸妃立馬臉色通紅,尷尬的解釋道:“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謝你,除了說謝謝,好像……也沒別的了,你也什麼都不缺。”

幸妃越說聲音越小,恨不得將頭埋進衣領去。

伶舟深強忍笑意,假意認真思索後道:“也不是什麼都不缺。”

他意有所指,幸妃也清楚明白。

氣氛陷入沉默,幸妃垂眸看了許久他規矩放在膝上的手,她暗自深吸一口氣,可剛抬起手就見伶舟深將手伸進袖中。

“啊,差點忘了,這個給你。”

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枚綁著紅繩的葫蘆狀銅錢,銅錢上刻著春至二字。

伶舟深解開紅繩,一邊系在她僵在半空的手腕上,一邊說道:“新年新氣象,壓勝錢。”

“我都多大了,還壓勝錢。”

“多大了你都有,以後每年我都給你備著。”

幸妃看著他將壓勝錢繫牢,心頭一顫,鬼使神差反手握住他的手。

兩人同時愣住,幸妃回過神來立馬縮了回去。

他的手很暖和,就只是短暫的那麼一下,他手心的溫度就牢牢附著在她手上。

“那個,我……我很喜歡,謝……”

“別,這才多久,你都說幾回謝謝了。”

幸妃輕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後,伶舟深鼓起勇氣伸出一隻手:“新年伊始,願意嘗試開始新生活嗎?拋開所有顧慮,你可以試著繼續相信我一次。”

看著這隻寬厚白淨的手,她似乎又感受到了溫熱。

僵持半晌後,她終於將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

春節期間的雀棠班熱鬧的非凡,如今的雀棠班更是一票難求。

兩人低調出行,又是臨時過來,只好高價從旁人手裡買了二樓的看臺。

伶舟行同李全低聲交代了好一會兒話,待李全離開後,南蘇荷開口問道:“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覺得小荷兒上回的主意不錯,這不來都來了,就讓李全去交代一聲,藉著雀棠班,給百姓們透露點風聲。”

“你是指昨晚宮裡的事?”

“嗯,若是蘇弈不願意,那咱們和北驥這些年緩和下來的關係就都白費了,未雨綢繆。”

“你帶我來,是為了這事?”

她一蹙眉,伶舟行就立馬急了:“沒有,想你高興是主要的,這只是臨時起意順道的罷了。你若不喜歡,我讓人再去一趟。”

說著,他扭頭就準備讓隨行侍衛下去找李全。

“不用,就這樣吧。”

“那你,沒不高興吧?”

“沒有啊。”

伶舟行暗自鬆了口氣,她最近的性情與以往大有不同,稍不順心就獨自生悶氣,要不一句話一個字不對就委屈的直掉淚。

前幾日就因為他抱著她沒起反應,背對著他自己生悶氣,他都快睡著了卻感覺到她在偷偷抹眼淚。

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