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母親了?”

“沒有。”

“還嘴硬,想母親又不丟人,要不一會兒陪你去仰仙宮看看?”

“不用,就是想起以前了而已。如今有你陪著我,我很滿足,也很幸福。”

“伶舟行。”

“嗯?我在呢。”

她突然停下替他拂去髮梢的雪,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說道:

“咱倆現在算是今朝同淋雪,此生共白頭吧?”

伶舟行喉間乾澀,只艱難的嗯了一下,而後喚來身後的馬車,將人直接抱上去。

“一段路結束,該回去了。”

“什麼啊,這才多遠,我還想踩……唔。”

他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不論發生什麼兩人都不會分開。

兩人在顛簸的馬車中唇舌交纏,她如今易感,不一會兒便攀著他的脖頸挪到他腿上坐著。

二人之間的空氣變的稀薄,她率先後仰拉開距離,扯出了一縷縷銀絲。

南蘇荷輕聲喘息道:“你不是很聽太醫的話嗎?要節制。”

“跟昨晚一樣,我輕些。”

鳳臨宮內的炭盆燒的通紅,僅剩的一盞油燈即將燃盡。

微弱的光照在她臉上滲出的薄汗上,一顆一顆的,像極了細碎的水晶。

伶舟行用纏綿的吻將她口中的呻吟悉數吞下,而看似柔和的動作卻總是一點點深入探索。

所謂曲徑通幽處,大抵就是如此。

這樣緩和的房事南蘇荷能得到和以前一樣的滿足,可伶舟行最後卻只能藉著外力做最後的舒緩。

他怕最後控制不住,真傷著她和孩子,即便她說可以,他也還是堅持出來解決。

……

翌日,南蘇荷同幸妃一起去了梨妃那處,伶舟深奉命去安撫諸國使君,伶舟行則前去看望齊合和赫連靈雨。

“參見皇上。”

“平身,不知這幾日公主和使君過的如何?宮人們可有怠慢之處?”

伶舟行徑直走到正位坐下,既不示意二人坐下,也不見接著繼續說下去。

片刻後,齊合上前恭敬答道:“回陛下,宮人們並無怠慢之處,就是公主與臣……”

“想知道周霽塵如何了?”

“是。”

伶舟行認真估算了一下時間和距離後說道:“到北驥估計還得要一陣子,雪天路不好走,不過好在這個時節不易腐爛發臭,到北驥的時候應當還有個全屍。”

此話一出,赫連靈雨當即腿軟跌坐在地。

“你們北驥王室那點事朕知道,王室宗親的子嗣過繼一個就是。

退一步說,周霽塵這人為達的目的竟將兄弟全部殘害,朕也是替北驥王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