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家主的資訊不可說。這錦盒,家主讓我帶話,是感謝危難之際伸援手。”姜明一套官話說得抑揚頓挫,“請您務必收下。”

“請你幫我回復你家主:謝謝,不用。”

湯其寶挺起胸膛表示,姐就是硬骨頭,你硬要送,我硬是不收。

多年的職業本能告訴她,陌生人的禮物,收不得。

不就是珠寶,過不了幾年,姐還是豪門!

還回身叫過晚晚,拿了幾個驅蚊袋出來:“這個請你回去轉交賀叔他們,夏日趕路,必受蚊蟲叮咬之苦,隨身帶著這個袋子,可防蚊蟲近身。”

沒想到,姜明的臉一下子垮下來,小嘴一癟,像是在強忍淚意:“大姨,我回不去。”

“怎麼的?”湯其寶大驚,“可是遇到重大危機,全軍覆沒,只有你逃出來了?”

姜明為眼前大姨的腦洞默默點了排蠟燭。

“不是,我是來賣、自己的。”

饒是湯其寶活了兩世,還是被這虎狼之詞震在了當場。

晚晚驚得一下咬住把玩著的裙邊,齜牙咧嘴地看著姜明,舟舟見狀往旁邊跨一步,默默地擋在妹妹前面。

“可是,我們沒有錢啊,要不,你去別家看看?鄰村有一家大財主,院子可漂亮了,你一定喜歡……”湯其寶語無倫次地說。

“兩百兩金子,我家主,不是,前家主已經替您付了,這是賣身契。”姜明語調波瀾不驚,“大姨,從今日卯時,也就是現在起,我就是您家的人了。”

然後也不問湯其寶答不答應,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湯其寶母子三人當場石化。

然後目送小金人,不,姜明走進他們的小屋,把賣身契和錦盒放在桌子上,淨了手,熟練地燒起水來。

“娘,我不太明白。”晚晚說道,發音含糊不清。

“我也不明白。”湯其寶木木地說。

“就是說,這位姜明小哥哥,算是我們家人了,頓頓飯都在我們家吃?”晚晚突然有了危機感,一口把裙子邊吐掉,摩拳擦掌看著眼前人。

湯其寶淚目:“娘一會兒就去多買點米,我們早點去採藥草,努力掙錢,一定讓大家都吃飽飯。”

舟舟:……

“不小心”聽到的姜明:……

原來他是個來蹭飯的。

當然大家很快就發現了姜明的好處:一個高效作業機器。

採藥草速度是晚晚的三倍,也就是湯其寶的速度X3X3,不一會兒就採足了一天的量,還不帶雜質,捋得整整齊齊,看得湯其寶直咋舌。

這孩子,一定肯定以及確定是個處女座吧?

湯其寶索性讓晚晚回家休息,也累了好幾天了。

她自己也不閒著,沒有讓一個半大的孩子忙忙碌碌,自己躲清閒的道理。

於是兩人索性採足了兩天的量。

除了供應朱嫂子那邊的,剩下的驅蚊袋,湯其寶打算拿去鎮上試試,開啟銷路。

說幹就幹,第二天晨光微熹,湯其寶就用向朱嫂子借來的手推車,推著一車驅蚊袋,趁著孩子們還在睡覺的時候,悄悄出了門。

走了一會兒,湯其寶突然發現後面跟了個小影子,嚇了一跳。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又沒叫你。”

湯其寶有點氣悶,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好睡飽是第一位的,她還特意走得很小心,就怕把他們吵醒,怎麼還是跟來了。

她不知道姜明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絕頂苗子,從小讀書習武,聽力視力都是一等一的,小屋附近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辨別出來。

姜明看著著惱的湯其寶,內心卻覺得暖暖的。

他從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