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身體能恢復得這麼快嗎?

祝淵第一次懷疑起了辛緣真實的身份。

辛緣舒展了身體,漫不經心地回應:“可能那人本就沒用多大力氣吧?”

說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敷衍,又補充了一句:“我自出生起就是這樣,無論什麼傷都好得很快,可能每個人體質不同。”

體質?再怎麼好的體質也要有個限度啊。

辛緣沒有去看祝淵信了還是沒信,自顧自地下床:“我們去修煉吧。”

不知為何,上午被打傷昏迷後,自醒來就覺得整個人的身體彷佛重生一般,狀態非常的好,這種情況下修煉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沒來由的,辛緣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你不再歇息一下嗎?”

今日那人的動作哪怕他離得遠也覺得下手很重。

“不用了,我感覺自己的狀態很好。”

祝淵無法拒絕,哪怕他心底有絲絲的疑惑,但到底還是一直以來的愧疚感佔了上風。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

“師父,弟子恐怕沒有那個能力。”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還在怨恨為師?”掌門緩緩開口。

“您多慮了,弟子不敢,只是以弟子如今的樣子......”

“正卿啊,你切不可妄自菲薄。”

掌門居高臨下地對著那人開口。

只見那男子身量高挑,一席白衣堪堪掛在身上,隨意遮住了身體,任誰看到他都彷佛能透過極薄的單衣看到他消瘦的體形。

很明顯,這麼多年來,席正卿過得並不好。

在那次大戰中,無數人好不容易將邪祟抓了回來,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

而席正卿被人告發其和邪祟日夜共處,自然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先是被一些比他修為高一大截的正道之人抓了起來,以此來威脅辛緣。

在徹底解決了心頭大患後,一些人或許是出於嫉妒,或許是出於忌憚,紛紛開口要求將席正卿一同處理了,以絕後患。

在那一戰後,席正卿本就滿身是傷,只憑著十多年的修為在硬撐著,即便這樣,絲毫沒有人在意,只是要求青嶽宗要給個交代。

眾門派絲毫不覺得自己多麼過分。

在他們看來,這次本就是青嶽宗惹出來的事,要不是那席正卿,也不會這麼大動干戈了。

而且別以為他們不知道,這席正卿說不定還和那邪祟有私情呢,萬一多年以後,這人突然想要報復他們怎麼辦?

這年輕人本就手段了得,假以時日,必定又是正道里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哪怕是憑藉著私心,眾人也不希望青嶽宗一家獨大,不然到時候他們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只一個人提出這個要求,青嶽宗的人當然不會理會了,任誰都不希望自己門下的弟子就這麼被糟蹋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天才呢?

但這次不知為何,那些門派像是商量好一樣,必須要求他們給個交代。

與此同時,席正卿的狀況並不算得上多好。

那些人為了從辛緣嘴裡套出話來,絲毫不考慮自己下手有多麼重。

那群人幾乎都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年紀輕輕的席正卿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即便想反抗也沒有餘力。

而當時的掌門則是因為席正卿一開始的作為而對其十分不滿,想要藉著別人的手給自己徒弟一個教訓。

想必透過這麼一遭,他定然不會再有背叛宗門的心思。

正好也讓他看清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掌門沒有料到的是這群人事後的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