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過打了勉強十幾回合,段至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使不出手段了。

無論想要做什麼,對方都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總能預判到並且提前攔了下來。

“前輩,小子錯了,請放過小子吧!”

這時的段至已經顧不上其他了,不管自己有沒有真的惹到這位前輩,先道歉就對了,說不定他還能看在自己這麼誠心的份上饒自己一命。

誰料,他剛剛說完,對方的嘴邊卻溢位一聲輕笑。

電光火石間,段至一切都明白了。

這不就是自己今天早上剛剛碰到過的那個魔頭嗎!!!

他想不明白,自己早上的時候明明還跟著那兩人觀察了許久,那個少年不過剛剛邁入金丹期,至於自己感興趣的魔頭,腳步完全和他們修道人不同。

他再三思索,終於確定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怎麼可能短短一天時間,不,甚至根本不到一天。

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麼重,那時他幾乎抱著想要將其弄死的想法的,所以下手多麼重他心底有數。

按說那樣的傷勢,勢必要休養一段時間。

哪怕用上青嶽宗上好的丹藥,再加上萬中無一的體質,那也得需要一兩天吧。

又怎麼可能有時間修煉呢,甚至練到了遠超他的修為。

突然,段至反應了過來,為什麼不可以呢?

魔頭之所以為魔頭,不就是因為其詭異的體質以及邪門的術法嗎?

不等他細細思索,那魔頭就已經給出了最後一擊。

段至也在這一擊下緩緩倒地。

他謹慎了一輩子,沒想到最終還是死於自己的狂妄自大。

辛緣解決了段至後,鬆了一口氣。

果然,她還是那個小心眼的山茶呢。

記得她還未化成人形時,哪個弟子無意中惹到了她,她都會想盡辦法報復回去。

當時還一度被自己的玩伴席正卿教育過,說她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大道難成。

當時她就不理解,難道所謂的大道,就是要壓抑自己的天性嗎?

這樣的大道,她不修也罷。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同樣的看法。

辛緣有些無奈,看來她這輩子只能當眾人口中的邪祟了呢。

她使了一個術法將這裡打掃乾淨,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時席正卿見她屢教不改,只能無奈地告訴她:

“報復別人可以,但一定不要露出馬腳。”

當時的她不情不願,沒想到現在倒是形成習慣了。

一切收拾妥當後,她身形一閃,回到了青嶽宗。

剛一回到房間,辛緣敏銳地發現自己的房間有人來過,再走近一看,離開時還什麼都沒有的桌子上平白出現了一封簡信。

那信上附著著特殊的法術,一旦有人碰了之後就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同的是,非指定人接觸的時候信確確實實是消失了,而指定人碰觸後,那信會完全地印在了那人的腦中。

可謂是修真界人人都喜歡用的術法之一了。

辛緣在碰觸後,那信的內容同樣完整地呈現在了她的腦子裡。

她一目十行地閱過後,嘴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看來那幫老東西快要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