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石的能量耗盡了,現在她多了一個目標,攢夠靈氣石,換一枚元氣石作為玩偶的能量。距離這個目標,暫時還有一段時間的距離,這段沒有“小遺”在身邊的日子,可能會很難熬。孟青青一再告訴自己,我要咬牙堅持下去。

直起身子,伸手錘了錘腰背,孟青青繼續低頭洗衣服。絲毫沒有察覺到,淺水區一帶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跑了個乾淨,也沒有察覺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她太專注了,每天要多洗十件衣服,才能悄悄的攢下一個靈氣石。

一滴水落在了孟青青曾經嬌嫩,現在呈現小麥色,略顯粗糙的頸子上。孟青青抬手擦了一下,奇怪的自言自語:“下雨了麼,這雨點怎麼是熱的?”陡然驚覺身後有人時,孟青青就像受驚的兔子,往前一步,站起回頭,看清楚身後的來人,不覺呆滯,淚眼模糊。

是夢麼?不是?是!是的,一定是在做夢,哎呀,衣服,衣服被水帶走了,孟青青準備去追,卻怎麼都邁不動步子,依舊呆呆的看著身後那個淚流滿面的人。無數次的夢裡,孟青青被他擁在懷裡,愜意的耳鬢廝磨。無數次醒來,溼了枕巾,眼前成空。

孟青青希望這個夢不要醒,一直繼續下去。小遺又來了,將我抱在懷裡,在耳邊低聲說話:“青青,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

我的樣子那麼醜,一定把他嚇哭了,小遺,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啊?突然有一種夢境成真的感覺時,孟青青眼前一黑,支撐著她堅持的信念,本以為是一個夢想,這一刻無比的真實。心頭激盪不已,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胸口似乎被千斤的巨石壓著。孟青青悲喜交加的暈了過去。路小遺抱起孟青青,踩著冰涼的河水,走到了岸上,大步朝著孟家走去。至於河水裡的衣服,那才值幾個錢?

岸邊的小媳婦大姑娘們並沒有走遠,那個醜女人一定是在裝暈。白衣勝雪,金冠玉帶,顏值爆表的大帥比,抱著那個醜女人,一往情深的看著他的樣子,眼睛裡再沒有被人。這些小媳婦大姑娘們,看在眼裡,心都化了,哪怕看我一眼也是好的嘛。就算認出他是路小遺,也沒有一個人肯移開一下眼睛。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金色的龜甲,巨大的如同天空的蓋子,遮蔽了整個匠鎮的上空。當金光撒向每一個角落的時候,匠鎮的人們都站了起來。床上躺著的老弱病殘站了起來,正在幹活的男人們站了起來,忙活家務和生機的女人們也站直了身子,所有人都在向著金色的巨大的龜甲行注目禮。匠鎮的人們並不知道,不僅僅是匠鎮的人,以路小遺為圓心,直徑1562500米的範圍內,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站直了身子,面朝金色龜甲行注目禮。無一倖免,誰也逃不掉的大龜甲術。

此時此刻,在龜甲術的作用範圍內,路小遺就是神!

千機門主的臥室內,早晨醒來的林薄,按住身邊的女弟子。這個女弟子的容貌,有七分孫綰綰的風采,因此看上去深得林薄的喜歡。實際上林薄不過是拿她當一個採補的鼎爐罷了。光著身子,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除了腦子還能動,別的什麼都做不了的事情,林薄嚇了。對面的女弟子也是一輛的驚懼,光溜溜的站在那裡,兩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情,站直了身體,看著窗外遠方的天邊,那裡金光閃閃的是一個巨大的龜甲。

林薄看見龜甲的瞬間,嚇的魂不附體,即便是龜甲術正在進行,林薄也差點暈了過去。

金色龜甲的出現,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路小遺回來了。他不是死了麼?該死的!一個死人,怎麼能再次出現呢?我親手殺死的他啊!林薄腦子裡一片混亂。

路小遺懷中的孟青青也站了起來,不過她還在做一個美夢,逼著眼睛不肯睜開,生怕這個夢會就此消失。夢裡的自己,恢復了昔日的容顏,笑語盈盈的站在路小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