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總兵袁綿侯和金城總兵李過之二人,這次也是被逼急了。

他們原本屬於大順一系,大順皇帝李鴻基投效金陵新民朝廷以後,袁綿侯和李過之二人,也沒了堅持抵抗、自立為王的名義。

他們倒是一心想要投降,奈何金陵新民朝廷所派來的西北勸降特使韓奇,卻一直在長安城中酗酒取樂,不肯再往西行走一步,以至於袁綿侯和李過之二人,就算是想要投降,也找不到人相投。

他們倆總不能把自己給綁了,主動被押送到金陵去受審吧?總得討價還價,向金陵新民朝廷討要一點兒好處不是?

哪怕是給一個縣令或者參將當一當,那也行啊。

這幾年來,為了給投效金陵新民朝廷開路,省得被周進一系追究責任,袁綿侯和李過之二人,不但不敢挑起戰爭,反而還對境內百姓,實行減租減息的政策,以至於兩人所掌握的錢糧物資,常常有捉襟見肘之感。

不僅如此,蜀地傳出鼓勵墾荒的訊息,許以數年內免繳賦稅的優惠待遇之後,鳳翔、金城一帶,無論是富裕人家,還是失地農民,都一股腦兒地奔向蜀地境內,為了向金陵新民朝廷示好,對於這些人,袁綿侯和李過之二人,不但不敢攔阻,反而還要派人一路護送。

這導致袁綿侯、李過之二人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堪憂。

冬日的西北,寒風如刀,肆意地刮過大地,捲起漫天的黃沙。

鳳翔城中,袁綿侯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城樓下,士兵們穿著單薄的鎧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依然堅守著崗位。

“大人,這日子怕是沒法再熬下去了。”副將走到袁綿侯身邊,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咱們推行減租減息,百姓是得了好處,可咱們的錢糧卻越來越少,士兵們的軍餉都快發不出來了。”

袁綿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可如今大順皇帝李鴻基都已投效金陵新民朝廷,咱們要是再不識時務,豈不是自尋死路?”

“話是這麼說,可那金陵派來的勸降特使韓奇,卻一直在長安城中花天酒地,根本沒有往西來的意思。咱們就是想投降,也找不到人啊!”副將十分氣憤地說道。

袁綿侯沉默片刻,說道:“再等等吧,或許朝廷有自己的考量。”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韓奇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與此同時,金城總兵李過之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他坐在書房裡,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臉色陰沉。

這封信是袁綿侯派人送來的,信中訴說了他們目前的艱難處境,以及對韓奇遲遲不來勸降的滿腹疑惑。

“這個韓奇,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難道他不知道我們的處境有多艱難嗎?”李過之將書信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將軍,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身邊謀士說道。“我看,咱們不如主動出擊,帶領本部兵馬向長安進發。咱們把這些兵馬全部交到李信、韓奇二人手中,看他們還能怎麼辦?”

李過之沉思片刻,說道:“這可是一步險棋啊。萬一金陵新民朝廷怪罪下來,說我們是謀反,那可如何是好?”

“將軍,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這還能讓金陵朝廷看到我們的誠意。”謀士說道。

李過之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他派人給袁綿侯送去一封信,告知他自己的決定。袁綿侯收到書信後,也只能跟著鋌而走險。

於是,袁綿侯和李過之各自帶領本部兵馬,向長安進發。一路上,寒風呼嘯,黃沙漫天,但士兵們的心中卻燃燒著希望的火焰。

他們渴望著能夠早日結束這種艱難的日子,能夠投效金陵新民朝廷,過上安穩的生活,不求加官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