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老大人這次真是豁出去了,他在連夜草擬的恢復科考方案中,提議在院試、鄉試、會試乃至殿試階段,都要考查數理知識,差點沒把新民帝周進嚇了一大跳。
“這個王首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怕步子邁得太大扯著蛋?”
捫心自問,就算是新民帝周進自己,他縱使有改革科考之意,但也沒有膽魄採用這麼激烈的措施,一下子把數理知識推到和八股制藝並駕齊驅的高度。
這要是傳出去了,那些一輩子皓首窮經、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讀書人,還不氣得要跳腳?
縱使周進也知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讀書人的反對並不能改變什麼,但天下初定,還是儘量應當穩妥一些才行啊。
“傳內閣首輔王允老大人。”周進下令道。
但宮裡的女官賈探春,卻在這個關鍵時候,向周進撒起嬌來了。
“哎喲,這幾天我到處奔走,連歇一會兒的功夫都沒有,你好歹讓我歇一歇。”賈探春嬌笑道。
宮裡不設太監,像這些向外傳令之類的事情,便由女官們充當。在這些女官們當中,賈探春表現得最為積極,但不知為何,今天她竟然一反常態,開始學會推搪了。
這還了得?
周進抱住賈探春的柔美身子,本想將她就地正法,欺負她一回,但奈何體力不濟,很快輸得一敗塗地。
賈探春雖然感覺有些意猶未盡,但終歸撈到了一些甜頭,宮裡頭貌美婦人眾多,攤到各人侍寢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她能獲得一次意外偷腥的機會,已經算是撞上大運了。
像海蘭珠、王熙鳳那些人,因為年紀大了,早就沒有了侍寢機會了。
“要是能再懷上一個孩子就好了。”賈探春一邊整理衣裳,一邊想著心事。
周進對她的寵愛,像是給賈探春打了一記強心針一般,她很快精神抖數,眉開眼笑地外出傳令了。
次日上午,王允老大人身著一襲黑色朝服,邁著沉穩的步伐,神色凝重地踏入宮門。他身形雖略顯佝僂,卻透著一股歷經歲月沉澱的威嚴與從容。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那是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載所練就的沉穩。
沿著熟悉的路徑前行,王允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宮牆,牆上的磚石在歲月的侵蝕下顯得斑駁陳舊,彷彿在默默訴說著往昔的風雲變幻。他心中感慨萬千,這宮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承載著他無數的回憶,見證了他從意氣風發的議政院院長,到轉崗為內閣首輔後的艱辛歷程。
“王大人,陛下已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了。”一個女官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打斷了王允的思緒。他微微點頭,加快了腳步。
來到御書房前,王允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氣,然後上前叩門。“陛下,老臣王允求見。”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帶著幾分恭敬。
“王首輔,快請進!”屋內傳來周進親切的聲音。
王允推開門,步入御書房內。只見周進早已從龍椅上起身,快步迎了過來。“王首輔,今日勞你前來,實在是有要事相商。”周進滿臉笑意,眼神中充滿了敬重。
王允連忙跪地行禮:“陛下折煞老臣了,為陛下分憂,是老臣分內之事。”
周進急忙伸手扶起王允,說道:“王首輔,你乃百官之首,為我朝的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你年事已高,還不辭辛勞地為朕出謀劃策,朕感激不盡。以後在朕面前,不必行此大禮。”
說罷,周進親自為王允搬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王允受寵若驚,推辭再三,才在椅子上坐下。
周進回到龍椅旁,坐定後,目光殷切地看著王允,說道:“王首輔,那份恢復科考的草案,我已經看過了。你在科舉考試所有階段,都加入數理知識的考查,就不怕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