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沒告訴我,他是如何知道我被困在姥姥的法器中的。
我猜測,一定是我夢到他後,才讓他有所感知的吧。
現在,爺爺因為在家居住,似乎與我心意相通一般。
就象剛才,我一開口說話,他就知道我所思所想,回答的問題也都是我最想知道的。
爺爺受了重傷,重回家溫養。
我則重新回到收費站。
收費站辦公樓燈光依舊昏暗。停車場內,我開啟車門,朝辦公樓方向看過去,陰氣已經消散殆盡。
我這才轉身,重新來到收費亭。
剛坐下不久,就看到一束車燈遠遠的照過來。
接著,便是“滴滴滴”的汽車喇叭聲。
林東權從一輛高階轎車的後座上下來,為他拉開車門的是他的秘書,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戴著墨鏡的保鏢。
大晚上的戴墨鏡,真你馬的裝逼。
而林東權更是一幅趾高氣昂的架勢,儼然一幅走向談判桌的成功商人架勢。
我呸。
在心中暗罵一聲音,我朝他笑笑。
“林先生,如果你還是這種腔調,這種作派的話,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我不想讓自己的勞動,寄生這麼多的細菌、病毒和害蟲。”
看他一下怔住,我在心中樂了。
“我寧願自己想辦法,自己籌措錢款,聘請專家來設計修建...沒必要和你這樣的無良商人合作!”
“啊,怎麼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林東權裝出一幅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你這種眼裡只有利益,卻處處打著高尚旗號的傢伙,實在虛偽至極,多看一眼,我就會噁心!”
我直接將話說到他臉上。
在林東權錯愕的目光中,我朝他揮揮手,怒道:
“滾,再不滾,我就會派人將林家祖墳刨開,全部挖出來,放汽油點了!你信不信?”
管你林東權、林東晴,還是林東英,在我這裡,屁都不是!
“啊,劉兄弟,好好的,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誰和你是兄弟?臉盆裡扎猛子,數你臉大似的!”
我再罵一句,把林東權罵得不會了。
“哎呀,劉兄弟,別這樣啊...咱們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嗎?!”
“好你馬勒個波一!”
我將他推卸責任,什麼都不承擔,只當甩手掌櫃的作為,一一罵了出來。
他跟姥姥說,什麼只要我同意,他沒意見。
什麼人吶!
一點硬氣的話都不會說?
就算怕死,你也該有個底線,告訴找上門去的人,一切按規矩來。
也可以委婉的說,既然你找上門來了,我們可以商量著酌情對你的要求,網開一面,但要上會大家共同研究一下...
而不是將我,推在最前面,當他的擋箭牌。
和這樣的人合作,簡直是自己智商堪憂了。
等我罵完,林東權還站在那裡,恭恭敬敬的,一派任你罵的架勢。
什麼東西!?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不說,就讓人把你轟走了...”
林東權一聽,趕緊向我抱歉,說當時情形緊急,慌亂中自己考慮不周,也是有的。
接著,他告訴我,他已經將工程款,全部協調到手,只等我一聲令下,立即便可開工。
我鼻哼兩聲,心中煩亂不堪。
這個工程,沒想到最後仍免不了俗,成為某些人贏利賺錢的工具。
我呢,也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而棋子,很可能會被棄用的。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