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我朝他招手喊道。

見到我後,劉程走過來坐到了對面,幾天不見,他憔悴了不少,看來家裡真的出事了。

只見他滿臉黑氣,從地閣直衝印堂,這表明他家中有難,被小人迫害出了狀況;而他的鼻樑上還冒起了一道青筋,鼻樑在面相中為財帛宮,預示著他近期會破財甚至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爺爺的事都處理好了?”還沒等我說話,劉程就已經先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對了聽宿舍的人說你這幾天都沒回學校,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然後搖頭說沒有,就只是不想上課而已。

“真的?”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劉程眼神閃躲,明顯就是在撒謊。

既然他不承認,我也不急著拆穿他,而是又觀察起他的面相。很快,我就發現了他父母宮上的問題。

父母宮為前額天庭左右的日月角,左邊日角代表父親,右邊月角代表母親。劉程右邊月角低陷,偏斜,說明他母親早喪,他從小缺少母愛,這一點劉程曾經和我說過,在他七八歲的時候他母親就因病過世了。

而左邊的日角雖然豐隆均勻,可現在卻氣色黑暗,這說明他家裡出事的是他父親,極有可能危及到了性命。

“好久沒見到劉叔了,他最近怎麼樣?”我假裝不經意,故意問道。

劉程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回道:“能怎樣,還不就是老樣子在工地上忙活他的事。”

他父親是個包工頭,一年到頭忙得很,極少回家。自從劉程母親過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好好體驗過與親人相處的感受,他父親劉武知道有愧於他,所以在物質上都儘量滿足他。

在學校裡劉程的家庭條件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那群,但也遠遠高出了大部分人。

記得大一剛到學校的時候,班裡人都被劉程粗狂的長相以及高大魁梧的身材給震懾住了,誰都不敢招惹,他也在班裡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私底下還是有人給他偷偷起了個金剛的外號,聽說是根據某部電影裡的巨型猩猩起的。

後來得知了這事,劉程氣得把起外號的男生給打了一頓,把人打得住院,還放下狠話說誰以後再喊他這個外號,就是同樣的下場。

結果自然是劉程賠了那名男生的醫藥費,還被學校記過處分,此後更是沒人敢招惹他。

那時候我和他本沒什麼交集,可得知自己喜歡的女生向我表白被拒了之後,劉程徹底盯上了我,處處與我作對,還曾當著全班的面譏諷我,說我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不知道哪來的傲氣,不知天高地厚。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當時就火了,瞪著他問他想怎麼樣。

劉程火氣也上來了,一拍桌子說有本事跟老子單挑,看我不拍死你,於是我倆打了起來。我倆打的兇狠,教室裡亂作一團,其他人拼了命的要把我倆分開。

比力氣我自然不及劉程,但是比恨就不一定,我發狠專攻他的要害,搞得他有些虛了,最後扔下一句算你狠,離開了。

後來他沒再惹我,不過有一次他闌尾犯了,宿舍裡剛好只有我倆,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把他背出校門,打車送到了醫院。

等他出院後,來學校請我吃了頓飯感謝我,幾瓶酒下肚後,我倆也聊開了。提起上次單挑打架的事,他說我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打起架來這麼狠,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兄弟,你記住上次我可不是被你唬住了,而是因為怕你的狂犬病傳染給我。”他說道。

說完,我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從那之後我倆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哥們。

我有什麼事他都義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