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蘇銘終於踏足了這片自己只在書本上看到的白色荒漠。

它就是南極洲,蘇銘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目光同樣在審視著這片土地,他簡直無法想象這個人類活動稀少的不毛之地從今以後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

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蘇銘轉頭一看,原來是同樣穿著極地防寒服的薄昕,與此同時耳機裡也傳來了薄昕的聲音。

他說:“好好的欣賞吧,這是你能欣賞到的最後一個夜晚了。”

蘇銘象徵性的四處瞄了幾眼,然後跟在薄昕身後問道:“我們怎麼不繼續坐飛機在靠近一些,而是在愛德華七世半島下飛機?”

“因為飛行員告訴我前方的氣流不平穩,繼續飛行的話飛機墜毀的機率也會更大,”聽聲音薄昕好像是在笑,“畢竟這裡是南極洲,氣候自然是不比中國和澳大利亞。”

蘇銘點了點頭,南極洲是眾所周知的風力最大的陸地,飛行員的顧慮也實屬正常。

“那我們怎麼樣才能趕到基地去?”蘇銘問道

“這附近有一個我們的小型倉庫,不過還要再走一段路才能看見,”小端在後面插言道,“離天亮也不過只剩下短短的幾個小時了,而且這裡離俄羅斯站也很近......”

“看來我們要快一點了。”薄昕說道。

眾人都跟在阿越後面小心的走著。

大概是由於天黑的緣故,周圍的只見得白茫茫的一片,阿越只好時不時的停下來用GPS定位他們的位置。

蘇銘抓住阿越停住的空檔喘口粗氣,前方依舊是茫茫的冰雪,看來這個極地的夜晚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熬,他甚至都覺得凜冽的寒風已經穿透了極地防寒服鑽進了他的骨縫。

他們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阿越就出聲通知他們停下。

“頭兒,就是這裡。”阿越從隊頭走到薄昕旁邊,指了指前方高聳的冰雪峭壁。

薄昕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前面的冰雪峭壁竟然像日本傳統的拉門一樣被“拉”開了。

洞口黑黢黢的,那是連雪光都無法照亮的黑暗,站在洞口邊的蘇銘詫異的看了一眼小端,而身旁的阿越已經走了進去,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支手電。

“這是我們存放雪地摩托的地方,”小端說道,“你不進去挑一輛?”

“我?”蘇銘有著一瞬間的怔愣。

“你不會是不會騎摩托吧?”小端話裡的訝異毫不掩飾的露了出來。

“怎麼可能。”蘇銘哼了一聲,然後跟在阿越身後也走了進去。

走過一段不足十米的小道,一個密室樣的空間呈現在蘇銘的面前,藉著阿越手中的手電筒,他看清了這裡的全貌。

這裡並不大,但是裡面並排了十五輛雪地摩托,他們看起來很新,也許被使用的次數並不多。

他走到其中的一輛黑色的雪地摩托前,仔細的打量著,身後阿越的聲音悶悶的:“那輛是宋鈺楠的,你要挑的話就找車上有鑰匙的吧。”

“哦,好。”蘇銘點了點頭,果不其然,車把上果然有著“SYN”的記號,這歪歪扭扭直來直去的痕跡,想必是用她那把蝴蝶刀劃出來的。

接連看了好幾輛,除了最右面第一輛黑白兩色看起來既霸氣又狂野的車上既沒有鑰匙也沒有印記外,其餘的無主車輛基本上都停在左邊。

“蘇銘,你可以去看看最左邊第一輛。”後走進來的薄昕建議道。

蘇銘依言走到了左邊。

黑色的車身在雪亮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的散發出了一種藍光,不論是樣式還是其他的,都隱隱給人一種尊貴之感,的確是一輛好車。

蘇銘很滿意,他跨坐在車上衝著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