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交易雖然寒酸,卻是有絡繹不絕的人前僕後續,尤其受那些沒有異能的女人鍾愛,洗洗衣服就能維持口腹,已經令她們覺得幸福。

小紅豆冷的瑟瑟發抖,卻還是蹲在指定的地方乖乖將衣服洗完。

拿到兩個饅頭的時候,雙手幾乎沒有什麼知覺。

令下十幾度的水裡洗衣服,那些常年洗衣的女人沒有落下病根,她反倒要佩服她們了。

臨近天黑又無處可去,她只得回到那荒廢的破廟中。吃了一個饅頭,便躺下休息。

夜色漸濃,昨夜那兩道黑影又來到她的跟前。

那叫“涵哥”的男人,今日似並不急著離開,而是蹲在她的跟前,比昨日更細的端詳著她,言語間充滿了興致,“她既然是木系異能者,卻為何不到木系體系中去報道,反而選擇最低下的生活活法,你不覺得這很是奇怪嗎?再則……”

他抓起她的手,又道:“你看她的手,雖然被凍得通紅,面板去是細膩的,而且瞧她手上的膚色,這樣白皙,完全不似她那張臉那般黑,更是叫人覺得有問題。她說她叫小念,卻沒有報上姓氏,這更是讓人覺得猜疑。”

條條分析下去,他看向站在身後的男人,“鬱凌,你以為,她會是哪邊派來的奸細?”

那被喚作“鬱凌”的男人睥睨了沉睡中的小紅豆一眼,這才沉吟,“仍是難說,還是需要繼續觀察,你也別急,她隻身一人,飛不出九冰。”

“她若有那本事,我倒也想看看,瞧瞧外面基地的人,如今有何能耐,只怕,就算讓她飛,她也飛不出個所以然。”涵哥嘲笑,將小紅豆的手往鬱凌方向移了移,“你過來,這次再試試,或許這次就成功了呢。”

鬱凌緩身湊近,伸出一根手指,觸上小紅豆的指尖,只稍一瞬,便充滿移開。

涵哥期待相問,“怎麼樣,這回,感知到了嗎?”

鬱凌失望搖頭,“沒有,我仍然看不到她的一切。涵,不是我的異能失靈,而是,而是我真的看不透她。”他的聲音有驚心,從小到大擁有的異能,在一個外來的女人身上使不出來,這是可怕的噩夢,對他是赤|裸|裸的威脅。

涵哥激動,“這沒道理,別人你都能探知一切,為何就她不行?她只是一個木系異能者,不可能能抵擋得住你的探知,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這一點都說不通!”

“噓!”鬱凌制止他高出的聲調,“原因是什麼我暫且也不知,只是,我們得先離開這兒,再這樣下去,你會吵醒她的,到時候再想要從她身上探討出些什麼東西,可就難上加難了。”

“我一定會找出原因的!”涵哥篤定的發誓。

鬱凌將他拉走。

感受到周圍再沒有危險的氣息,小紅豆這才睜開雙目,漆黑的雙手,在夜色中,是看不到的暗湧。

那叫鬱凌的男人擁有感知的能力,是否是和小寶一樣?

還有涵哥的洞察能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上許多呢。

夜色更深,她抬著雙手認真端詳,仍然絲毫沒有睡意。

沒有想到讓他們起疑心的,會是一雙手。

來之前,她給自己臉上化了妝,特地掩蓋住白皙的面板,雙手雖然也做了掩飾,但在洗衣服的時候,顏色經過長久時間的浸泡,還是褪去了顏色。

但又細想來,就算她的手沒有被發現,以那個叫鬱凌的男人的本事來看,她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抱住自己的身份。

昨天他們一來,就揣破她木系異能的身份。

看來,她是注目要被他們盯上了。

第二日,她照樣去領任務洗衣服,洗了三回,得了三個饅頭。

第三日,她從早洗到天黑,得了五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