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老,你把這東西交給雲錦不說,還封印十八年?”蘇晉安率先表達不滿,“花老,你這樣做,不是讓我們以後永遠在雲錦的控制當中,永遠也翻不了身啊?”

剛才對蘇晉安冷嘲熱諷的那個人立刻就大笑起來,挑事一樣的說,早知道這樣,三蘇父子就該在谷底揭竿而起,這個時候早就把所有的獵命師都拿在手裡要挾花老了。

花穀子冷眼看著大家爭執,雲錦的父親跑過去關心自己的兒子,雲錦就像被哽住了似的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父親幫他用手順胸口,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舅舅看著我,似乎有話說,我走過去,他低聲問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說既然是大事,連他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你每日和他們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還是你故意不告訴我?你寧願讓一個外人來管你舅舅,也不讓自己人出頭?”

對於他的質問,我無話可說,我也懶得解釋。

他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裡的內容複雜無比,我看出了舅舅的殺機,濃得化不開。

我很想提醒他,他要是在這裡動手的話,沒準他討不到好果子吃。

另一邊卻出了事,那個冷嘲熱諷的傢伙讓雲錦把自己那一脈人的奇命交出來,他要退出獵命師,他不屑於被一個小屁孩管教。

雲錦這時候已經順過了氣,而且他也接受了現實,他把那個男的叫五叔,那就應該是五當家的。

雲錦禮貌的說,如果五叔要走,就按正常的程式來,現在是花穀子爺爺主事,這件事要報給花爺爺,經過了他同意的話,他就可以讓五叔離開。

“大家的奇命都在你那裡,不是你說了算?花老不過是替你背個名而已,你靠著這個大樹耀武揚威,作威作福,那也沒人管你。”

五當家的說著說著嘴裡就開始飆髒話,我替他捏了一把汗,他說髒話的時候,連帶著花穀子一起在罵。

我看見花穀子的身上升騰起了一股黑色的霧氣,他動了怒,只不過還在忍。

五當家的見雲錦和花穀子都不理他,放肆的說道:“你們這個決定透過誰的同意了嗎?沒有!我要告知下面山谷的人,讓大家都來評評理!”

他拿出一把號角,對著就要吹響。

“嗚……”

與此同時,花穀子手上一道銀光閃過,那號角的聲音頓時就戛然而止。

花穀子始終一動不動,但是大家都看到五當家的眉心處,有一枚銀針。

他雙眼圓瞪著,眼裡汩汩往外冒血,那一聲短暫的號角,成了他的喪鐘。

新官上任三把火,花穀子的第一把火就是把要造反的五當家給燒了。

其餘人都不再說話,雲錦讓他們都下去等待,花穀子稍後會下去和大家見面。他們順著索道往下,我目送那幾人下去,忽地又看見對面的峭壁上有幾條巴蛇在飛旋而下。

我的心懸了起來。

他們走後,雲錦跪在花穀子的面前,接受他的封印,花穀子說道:“所有獵命師的奇命,以及抵押的靈魂都在這裡,我把它們都交給你,從此之後,我便要十八年後再出現,我希望那時候,你已經讓獵命師這個職業有了新的變化。”

雲錦磕頭道謝。

“你想做的人情,我不阻攔你。你給他吧。”花穀子又說道,“人間難得有知己,你們好自為之。”

“花爺爺,你讓我把王麟老爹的東西給他?”雲錦驚喜的問道。

花穀子鄭重的點頭:“這是你的權利。那些年老的前輩們,你酌情放了,讓他們恢復自由,歸隱田園吧。”

我連聲對花穀子表示感謝,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以前假設了無數種場景,我和雲錦如何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