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笑了:“殺手,每天提著兩把砍刀滿世界找人的小混混也敢叫殺手?”張老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道:“白……給小兄弟拿過禮物來。”
‘咕嚕嚕……’白不知從哪裡扔過一個黑色塑膠袋,滾到了我的腳下。
我狐疑的開啟了袋子,裡面赫然是一顆人頭,一顆沒有頭髮的人頭,只見那顆人頭五官變形,瞳孔放大,嘴巴張開,貌似死前被嚇的不輕。
‘絲……’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顆光頭我認識,是那些殺手的頭領,我不禁下意識的捂了捂左胳膊,那裡的刀傷就是拜他所賜,至今都沒有痊癒。
“還有他的手下,我實在沒閒心都給你送來,這也算是個證據,表明我們的誠意。”張老指了指地上的那顆人頭笑道。
我抬頭看了看張老,此情此景我收起了原本對他的不屑,能將殺人說的這麼輕鬆的人物一定不簡單。
張老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笑道:“這不算什麼,這種小場面同我們每天要面對的東西來說都是小兒科,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殺什麼不是殺呀……”
“張老……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我謹慎的問道。
後者好像得到了什麼,嘴角上揚道:“倒鬥,聽說過嗎?”
我聽老骨頭說過這個行當,有些驚訝的說道:“盜墓。”
張老眉毛一揚,有些意外但隨即又點點頭笑道:“看來師兄的工作做的不錯嘛。”值得注意的是,那白板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同那‘忠’一個表情。
張老和白板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答應了他們,我知道自己雖然貪財,但還沒有到要錢不要命的地步。只是那個時候心底裡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呼喊:‘答應他們,答應他們吧。’
臨走前回了趟家,我和父親的關係一直很不好,因為在他的眼裡我是一個忤逆的不孝子。從小打架鬥毆、惹是生非,他額頭上的傷疤也是我造成的。母親雖然對我也不錯但更疼愛弟弟多一些,整個家裡最疼我的就是已經去世的爺爺了。
走進爺爺以前居住的的房間,正上方掛著他的遺像。他還是那麼嚴肅,不苟言笑的樣子。還記得早些年老骨頭老給我將一些稀奇古怪的神鬼故事,爺爺十分生氣,叫我不準進老骨頭的家。然而我就是喜歡去,好幾次偷偷的跑過去玩。
記得有一次被爺爺撞個正著,兩位老人打了起來。末了,爺爺夾著我就往家走,只聽得老骨頭在後面跳著腳的喊:“這是他的命,是宿命,躲不過的……”
爺爺停住腳步,不知道在想什麼,末了幽幽說道:“除非我死,否則別想……”
然而爺爺終究還是沒有挺住,記得死的時候爺爺已經不能說話了,只是拉著我的手,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那末不甘的眼神。
“爺爺,我的宿命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已經開始了。”我自言道。
後來父親走了進來給了我一個小木盒,裡面放著一枚古式的青銅扳指,周圍雕刻著看不懂的圖案,正中央有一塊圓形凹槽,原先肯定鑲著什麼東西,估計是寶石之類的,但如今裡面鏽跡斑斑什麼也沒有。
走出了家門我心裡百轉千回也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正當我在思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危機感來臨。下意識的向側面一跳,一塊板磚擦著我的肩膀飛過去。
“誰……”我自認為在本村沒人敢陰我,他們應該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當我扭過頭去看到那板磚主人的時候,心中釋懷了。
他……上身穿著一件舊黃了的白背心,下身穿著一件墨綠大褲衩,腳上卻是光著什麼也沒穿。渾身面板黝黑,體壯如牛。一頭流油的短髮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洗了,眉毛濃郁,雙眼若鈴,鼻直口方,如果在古代一定是標準的‘好漢相’,只是從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