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昏死在廁所中,但是卻並沒有人會去在意他,因為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地震了,全部都驚慌失措的跑出了這棟辦公樓。

但是當所有人都跑出去之後才意識到不對勁,按理說地震的區域絕不會就這麼狹窄,而且B棟和C棟大樓有通道是連著的,而另一邊的B棟裡的人一點感覺都沒有,也都是被自己同事的喊聲吸引,跑出去才看到C棟有半側的樓體已經出現裂縫,隨時可能坍塌。

小文也被外面的呼喊聲吸引,跑出去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卞新所上的那個廁所就包括在那半側危樓中:怎麼會這樣?他還在裡面嗎?

小文內心已經開始譴責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勇敢點堅持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衝進去就算被上司責罵也好過為這件事愧疚一輩子。

“快救人,有人可能還在裡面……”

小文又急又慌,但是呼喊了半天,自己的同事都是一臉茫然的盯著他看,完全以為這個小文嚇傻了。

小文急的都要跳起來了,好在自己的師兄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按住有點神經質的小文的肩膀,喊道:“小子,你怎麼了?剛剛我都問過了,裡面的夥計都撤出來了,你救什麼人?現在冒然進去隨時可能困在裡面,如果大樓突然坍塌你必死無疑。”

小文聽了師兄的話,也稍稍冷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讓自己放鬆下來:或許他也已經跑出來了,他應該已經跑出來了……

“我……我還是不放心,如果他沒出來那我……師兄,你看到卞新出來了嗎?”

小文還是不放心,有些事不能大意模稜兩可,這是原則,也是第一天當班師兄告誡自己的話。

師兄還記得卞新,摸著下巴想了想,不過還是搖搖頭,撇撇嘴不太在意的說道:“他錄完口供應該已經走了吧,而且這邊和審訊室離得有點遠,他沒事了不走上這邊幹什麼?”

“我看到他來上廁所,就是……那個廁所……”

小文口中的那個廁所外人可能不知情,但是在這裡上班的新老刑警都知道,只要提起這個廁所無不色變心驚。

師兄一聽馬上明白小文口中的意思,眼睛都瞬間睜大了不少,一把扥住小文的手臂極力壓低聲音,斥責道:“誰帶他去那裡上廁所的,你乾的好事?不能……這事還是我告訴你的,你怎麼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但是你明明看到了為什麼不攔下他?”

雖然小文的師兄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但是還是能清楚的聽出他言語中的憤怒和急切。

小文也很無奈,有些話沒法明說,而且還是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如果卞新真的出事那勢必會有牽連。

“說話啊!”小文的師兄見小文一個勁兒的皺眉就是不說話,急的用力一拽小文的手臂催促道。

小文看到師兄也快急眼了,便瞅了瞅周圍。現在周邊圍了很多人都在看著危樓指指點點,小文沒辦法,只能把師兄拉到一邊的花壇邊上牆根下。

小文緊張的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邊便用手掩著嘴低聲說道:“師兄,你可記得最後是誰審訊的卞新?”

師兄想了想馬上就想起了什麼,先是一怔接著就張著大嘴抖著嘴角說道:“你是說,是……把他帶去的?”

師兄沒敢說出那個名字,但是還是心驚不已,急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自己大腿上,神情懊悔又焦急,腦門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這件事真的可大可小,就看卞新的命了。

小文現在說出實情,剛剛的愧疚加上現在的擔憂,就好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渾身發軟臉色發白的靠在牆根上沮喪的嘟囔道:“當時我本來想偷著跑進去把卞新拉出來,但是誰知道會被突然折返的全隊發現,剛剛做事的時候他看我的神色都和平時不一樣。”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