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生的辦公室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彷彿一記沉悶的喪鐘,迴盪在空蕩的走廊中,久久不散。走廊的燈光昏暗,像是被一層厚重的灰燼覆蓋,映照出他陰沉的臉色,彷彿一張被陰影吞噬的面具,連五官都模糊不清。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濘的深淵中,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彷彿大地在低聲啜泣。陳夢夢的話像毒蛇的獠牙,深深刺入他的心臟,毒液迅速蔓延,侵蝕著他的理智,將他的思緒拖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她竟敢威脅我……”林海生低聲喃喃,聲音中夾雜著壓抑的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彷彿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野獸,掙扎著想要撕碎眼前的敵人。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陳夢夢那抹冷笑,還有她手中握著的那些足以毀掉他的證據——那些照片、錄音、檔案,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懸在他的頭頂,隨時可能落下。
他走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車流如織,這座城市的繁華彷彿與他無關。他曾以為自己站在巔峰,俯視眾生,可現在,他卻感到自己正被一隻無形的手拖入深淵。陳夢夢的出現,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而他,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的笑聲在他耳邊迴盪,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低語,嘲弄著他的無力。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林海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刀光。他知道,陳夢夢不會輕易放過他。她的慾望如同無底洞,永遠填不滿。而他,早已厭倦了被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像是從墳墓中爬出的亡靈:“林總,有什麼吩咐?”
“幫我處理一個人。”林海生的聲音冰冷,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誰?”
“陳夢夢。”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一聲輕笑,像是夜梟的啼鳴:“明白了。老規矩,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
“錢不是問題。”林海生結束通話電話,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陳夢夢以為她掌握了一切,卻不知道,真正的獵手,往往隱藏在暗處。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臺,彷彿在計算著時間,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陳夢夢依舊坐在林海生的辦公室裡,悠閒地晃動著雙腿。她的手中把玩著那枚微型攝像頭,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像是貓捉老鼠時的戲謔。她知道林海生不會輕易屈服,但她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無論他選擇妥協還是反抗,她都有一張王牌——那張王牌,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林海生,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她輕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像是毒蛇吐信時的嘶嘶聲。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林海生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夜色漸深,城市的喧囂逐漸沉寂,然而,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場暗流正在湧動。慾望、背叛、復仇,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所有人緊緊纏繞。沒有人能逃脫,也沒有人能倖免。
林海生回到家中,妻子早已入睡。他站在臥室門口,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心中卻湧起一股陌生的疏離感。他曾以為自己是這個家的主宰,可現在,他卻感到自己正逐漸失去一切。妻子的呼吸聲輕柔而平穩,彷彿與他的世界毫無關聯。他轉身走向書房,從抽屜裡取出一把鑰匙,開啟了一個隱藏的保險箱。裡面堆滿了現金、珠寶和一些重要的檔案。他取出其中一份檔案,仔細翻閱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陳夢夢,這是你逼我的……”他合上檔案,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手指在檔案上輕輕摩挲,彷彿在撫摸一件致命的武器。他知道,這場博弈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