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叔捨不得啊!小凡,你是吃墨水的人,你告訴叔,這事兒咋辦?”林三水問我道。

“我不知道叔。”聽到別人家的秘密,甚至吳妙可現在在臥室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我們的對話,這種感覺讓我很緊張。

“叔,你喝醉了。早點休息,我去祠堂,還真的得忙。”我站起身要走,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我待了,不然以後我見到吳妙可都會感覺到尷尬。

“你別走,行了,叔也不為難你個兔崽子,咱說別的,以前吶,叔真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這不是叔是個黨員的原因,主要是沒見過,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過這種事兒,只聽長輩兒們說誰會信?可是最近啊,我信了,一是你爺爺的事兒,叔是見證人,你三爺爺咱就不說了,可能是湊巧。還有一件事兒就是,鎮上幫你叔懷了一個娃的女人,娃沒了!”林三水說著,眼淚都要流下來。

“叔,這事兒你可別開玩笑。”我瞬間就蛋碎了。

“這麼大事兒,你感覺叔會跟你開玩笑?好端端的,叔雖然沒辦法在身邊伺候著,可是我把你咕咕叫過去了(林三水的妹妹,遠嫁到別的村兒),你說懷的好好的一孩子,那丫頭上廁所解個大手,就能給拉出來,而且還就是個死胎?”林三水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叔,這事兒。。。”我根本就沒辦法接話,也沒辦法勸慰,哥們兒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還沒結婚的小夥子。

“十年前,你奶奶活著的時候,找過風水先生,以為是我家先人的墳地風水不行,所以才懷不上那先生說了,你嬸兒是白虎絕後命局,剋夫絕後命,叔不信,現在叔不能不信了啊!這就是命,命裡該你叔絕後”林三水說著,竟然睡著了。

這時候,聽到林三水說最後一句話的吳妙可開啟了門。兩隻眼睛紅的像是兔子一樣。

她走過來,想罵林三水,張了張嘴,或許是看到林三水滿是淚痕睡著的臉,終究是沒有罵出來。

“嬸兒,我。。。”我站起來,尷尬的要死。

“沒事兒,你坐。算了小凡,你過來。”吳妙可站在臥室的門口,叫我進臥室,此刻的她,滿面的羞紅,如同是一朵熟透的果實,嬌豔欲滴。

“嬸兒,我。。”我吞了一口唾沫,渾身都有點顫抖,吳妙可這時候叫我進臥室,是想幹嘛?我是去,還是不去。

“你進來不進來?”吳妙可看著我,眼見著眼淚又要流下來。

我看了一眼林三水,他睡的稀裡糊塗的,我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口氣幹掉了剩下的小半瓶兒,足足有三兩多,喝完,只感覺全身一片的火燙。

也不敢看吳妙可,走進了臥室。

我剛走進去,吳妙可就關上了門。

我甚至聽到咔吧的一聲。

這是門反鎖的聲音。

我在大學四年,是談了一個女朋友,但是最大的尺度也只是摟抱接吻,可是,一切都僅僅是止乎於此。

此時面對一個我十一歲時候就牢牢記住的人,我到底要怎麼去選擇?

她走了過來,也有些全身顫抖。

拉著我,走到了床邊兒,聲音都帶著顫音的道:“小凡,你坐。”

我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的,被她拉到了床邊兒,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