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我相當的蛋疼,因為我無論如何都不想跟二叔為敵,可是現在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又必須跟他為敵,他所謂的勢力的黑袍人,現在不僅在火車上,還用刀橫在黑三的脖子上,衝著我們招手。
“別亂來!”我看到這樣的情況馬上舉雙手投降道,此刻黑三的表情迷茫,我懷疑都已經被這幾個人給施了幻術,車廂裡的人現在非常的靜,就在這個時候,在後面斷後的耶穌也衝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他馬上道:“上帝啊,這真的是林八千的人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的朋友我。”
身後,帶槍的乘警們已經追了上來,身前,有幾個黑袍人,手裡挾持著黑三和宋齋少主人,這兩個武力值超群的人做人質。
“我過去,耶穌,你是外國人,可以透過辦法出去的,沒事兒。”我說道。
我本來想交代耶穌,出去的話找誰幫忙的,可是想了一下之後,現在的情況跟往昔真的已經不一樣了,就算現在耶穌可以成功的脫險,可是我發現我已經沒有了可以求助的人。
“我不會放棄你的,也不會放棄你的朋友們的林,我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耶穌說道,說完,他馬上舉起了手,對著乘警道:“我是美國人!我要去領事館!我跟這個人不熟!”
我瞬間吐血,這狗日的這就是他所謂的義氣?可是我沒時間管耶穌,那邊黑袍人的方向,已經開始衝著我做抹脖子的動作了,我對他們搖了搖頭,開始朝那邊兒走去。
我現在也沒有退路,我可以打死他們,但是我不會,他們是二叔的人,不是我的敵人,那些乘警,我更不會,他們不是惡人,不是麼?這就是這件事兒的尷尬之處,因為沒有誰,是我真正的敵人。
二叔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救二奶奶而已。
然後,當天的火車上,就出現了驚人的一幕,有一個年輕人,朝著一群黑衣人走去,這個年輕人可能是個逃犯,身後有警察拿著槍,身前的這些黑衣人,可能也是警察,因為他們似乎跟警察是一夥兒的。
可是,這黑衣警察的做事風格好像有點特殊,他們用刀威脅這個瘦弱的年輕人束手就擒。
更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在四月天裡,這麼冷的天氣,他一邊兒朝著這些黑衣人走去,一邊脫掉自己的上衣,他的上身裸露的肌膚,可能沒有什麼肌肉,很瘦的身軀上,竟然有兩個霸氣而猙獰的紋身,一個是青龍,一個是朱雀。
對,很明顯,那個年輕人就是我,我賭一次,賭那些黑衣人,在神農架的時候跪拜我,是因為我是他們的神,我記得當時,是二叔拉開了我的衣服,在看到青龍之後,對我跪了下來。
我脫了衣服,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
他們在看到我脫了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些黑衣人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震驚與掙扎,在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或許我真的賭對了,我當時就佯裝著我盛怒的樣子,對他們幾個吼道:“放開他們!”
他們在步步的後退,似乎害怕我,想要聽我的指令,但是同時,也在忌憚著二叔,然後他們竟然撒開了蹄子,開始往身後的車廂後面跑去!
他們竟然跑了!!
我馬上就朝著他們的方向追了上去,身後的警察想要追來,這時候,剛才投降的耶穌再一次奮起反抗,同時對我叫道:“林,好樣兒的,衝上去,救出他們!”
我沒跑幾步呢,列車竟然在這裡來了一個緩衝,竟然要停車了,此時,恰好是一個車站,等到車廂穩住,我看到那幾個人,架著黑三和宋齋的少主人,下車衝向了出站口。
“不要聽我二叔林八千的!”我對著他們叫道,可是他們只是看我,而不停下來,我估計他們的意思就是反正兩邊都不能得罪,所以不得罪我,但是也不得罪我二叔林八千。